！”
“哈哈哈哈！百毒丹？百毒丹是我做的，我又怎能会不留个心眼呢？”
扔下手里的破碗，姜璃痛快地大笑着，突然，姜苓白发了狠，她抽出段少征腰间的匕首向姜璃冲了过去。
其实被刺中时，姜璃并没有觉得太疼，因为她身上的伤，比这痛多了。
她还放肆地笑着，感受着血液的流失，她忽然死死攥住姜苓白，吐出恶鬼一般的话语：“终有一日，我会将你们拖入地狱！”
她瞪着混沌的眼，死不瞑目。
“哈……哈哈哈！姜璃，你娘斗不过我娘，你也斗不过我！少征你看，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眼前的尸体已经不成人形，姜苓白癫狂地大叫着，但下一刻，她忽觉身体一痛，缓缓回过头，她竟看到了段少征的尸体……
“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她想捂住伤口，却无济于事，“我还有后半生的荣华富贵，我不能死！”
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是那毁了璃，断了退，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煜王。
他此时面色煞白，浮现着将死之相。
暗卫们踹开段少征的尸体，抬着他到姜璃面前，而姜苓白正好就在姜璃旁边，于是他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你终究不信我。”
沈煜从椅子上滑落，抬手阻止了暗卫要帮他的动作。
他小心翼翼地抚开姜璃面上凌乱的发丝，眼中的痛苦快要溢出。“若有来生，你千万不要进京，就做个……浪迹天涯的医女也很好。”
说完，他忽然吐了一口黑血，原来他早就该死的，只是想着姜璃可能被姜家舍弃，下场凄惨，所以才硬撑到了这时候。
可他到底晚了一步。
“也不算太晚。”他笑了一下，在姜璃身旁躺下，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姜璃尚有余温的手。
“滚蛋！你怎么这么傻啊！”半空里，姜璃无力地喊着，“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赶快带他去找大夫啊！他还能救！还能救啊！”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能滞留在此，但她无比感谢老天，让她在最后明白了自己并非孤身一人。但她知道得太晚了。
沈煜咽了气，暗卫们还守在原地，只有谁也看不到的姜璃放肆地哭着，哭她自己，也哭着沈煜。
“我后悔了……沈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