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等着。她茫然看着里面的热闹，眼前渐渐模糊。
不知等了多久，天下起了雨。许姜知不一会就被雨淋湿了，夜风一吹她浑身打起冷战。
她咬了咬牙缩了缩身子。
里面终于有人出来，是两位敞着衬衫抽烟的年轻男人。他们一人拿着一杯酒边抽烟边说笑。
忽然有人看见许姜知。他“哎呦”一声：“这不大嫂呢？怎么会在这儿？”
许姜知抬头看见廊下两人。两人她竟然都认识。是程志的两个狐朋狗友。一个叫沈有得，一个叫赵飒。
沈有得和程志关系最好，最明白程家的事，他只看了许姜知一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情况。
他笑嘻嘻去拉许姜知：“哎，嫂子进去喝点。程志也在呢。”
许姜知一听说程志在就不想进去了。
她默默挣脱沈有得的手：“不用了，我有事要回去了。”
程志听到声音出来。他一看见许姜知愣了下，就恶狠狠拉住她的手往前面惯：“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许姜知被程志惯得跌在地上。地上泥水泥泞，她身上一大半都沾上了泥。
沈有得和赵飒在一旁看笑话。他们起哄。
“程志，你怎么对嫂子那么粗鲁？”
“程志，看嫂子对你多上心，你才出来玩一会她就找过来了。”
程志瞪了他们一眼：“闭嘴。”
他一把拉起地上的许姜知继续推搡：“你还不赶紧滚？！”
他满脸难堪。
许姜知挣脱他的手，声音清晰：“我来找方先生和方太太的。”
程志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得意笑了：“哦，我明白了，方家小少爷是你弟弟打伤的吧？实话告诉你，你求死了也没用。”
许姜知盯着他恶心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求了也没用？”
程志哼哼：“二十万呢？你先把钱给我，我就替你说两句好话。也许方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能放过你弟弟一次。”
许姜知犹豫了。
程志恶狠狠地压低声音：“不然你告诉我，上次你是怎么让江先生帮你的？你是不是勾搭了江先生？”
许姜知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
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都贴在了小脸上，这一笑当真是黑暗中突然开出了花。看得程志都愣了下。
她轻声说：“你管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