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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妾身作主啊!”
哭天喊地的声音蓦然划破耳际,百里笙回过神来,身前一男一女,一站一跪。
二人皆着长衣锦衫,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纤细白皙的双手紧紧攥着男子的衣摆。
而男子剑眉紧锁,不怒自威,冷峻的目光像是淬火的锋刃,向她凌厉扫来。
视线相接,百里笙却只感觉到心尖上泛起如蚂蚁啮噬般的酸痛无力。
“王爷,是王妃,这一切都是王妃做的!”
纤纤玉手直指百里笙,侧妃宁文君低声啜泣着,侧头瞪着她的眼神尽是痛恨快意。
“妾身向来对王妃恭谨有加,谁知,谁知王妃却收买太医,故意给妾身下药,若非如此,妾身也不会因此小产……妾身死不足惜,可孩子是王爷唯一的血脉,王妃却连无辜孩子也不放过,王爷,您便赐死了妾身,让妾身陪苦命的孩儿去吧……”
一字一句狠狠地敲击在百里笙心头,她辩驳,“臣妾没有……”
可她的夫君,权倾天下的夏国摄政王厉峻一手拉起了跪地哭喊的女人,似乎信了这般说辞。
这一刻,她的心如坠冰窟,寒意自胸前弥漫。
他从未信过她!
尽管内心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百里笙的面色仍是分毫不显。她的下巴微扬,固执倔强的眼神直视着男人,不肯退让半分。
“解释。”那人淡淡地开口,带有一丝不由分说的意味。
百里笙沉默下去。
“莫让本王再说一遍!”厉峻语气中的怒意宛如天崩。
怀中的宁文君被吓得瑟缩,肩膀上突然传来的剧痛险些令她尖叫出声。
男人大手用力捏着细瘦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衫,厉峻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美人正在瑟瑟发抖,但是他的注意力此刻却全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百里笙垂下眼眸,哀莫大于心死,她听见自己声音极淡:“……王爷何必多此一问,哪怕臣妾说了,王爷可曾信过?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面对这个女人的种种栽赃陷害,她解释过数遍,他哪次信过?
“好,很好!”
厉峻一把推开宁文君,大步而来,捏着她的下巴用力抬起,疼的百里笙脸色发白。
“你这大夏第一美人,在本王看来不过空有美色罢了。往日里自命清高,装模作样,背地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