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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走去。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坏局面的准备。
大概一刻钟之后,周时好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院落门口,身边多了一位面目慈祥、戴眼镜的老阿姨和一个戴着深灰色运动帽的年轻人。不用问,后者一定就是周时好百般惦念的骆辛了。
只见骆辛冲着老阿姨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默默走到吉普车前,拉开后车门,坐到后排座位中间位置,认真系好安全带。周时好赶忙和老阿姨握手道别,紧走几步,也上了车。老阿姨一边挥手,一边在身后叮嘱:“别忘了周六的心理辅导课。”
周时好发动起汽车引擎,抬眼瞅着后视镜悄悄向后排打量:骆辛穿着利落得体,脸颊白净,除了头发比较长,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清爽,情绪也出乎意料地平静。周时好不禁暗暗松了口气,紧接着便又皱紧眉头,用带着愧疚的语气说道:“我刚回来,你还好吧?”
骆辛并未应声,眼睛瞥向车窗外渐行渐远的小院。须臾,语气平淡,有点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喜欢这里,都是和我一样的人,很自在,很舒服。”
“别胡说,只要有我在,以后绝不会让人随便把你关在这里。”周时好脸颊抽动了一下,一脸心疼的模样,沉默几秒,才又接着说,“对了,你也别怪马局,他有他的苦衷!”
“嗯!”骆辛轻哼一声,白皙的右手放在大腿外侧,细长的五个手指交替弹动着,有点像弹钢琴的样子。其实从谈话的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机械地做着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分散压迫感、减轻焦虑的本能反应。
周时好忍不住扭头深盯骆辛一眼,眼神略带责备,叹口气道:“你这次确实有点过分了!你在宁雪的葬礼上大闹了一场,她的家人尤其是未婚夫一直找局里讨要说法。还有,马局是你的长辈,这么多年对你也算关怀备至,你不应该那么伤他。这次回局里千万不要再闹了,否则你不仅对不起马局,也辜负了宁雪为你所做的一切,她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听到周时好提到“宁雪”两个字,骆辛脸色瞬间阴沉起来,他垂下眼帘,呼吸变得急促,手指弹动的频率也越发快速,一时间车内气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