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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靠在立柱上翻着白眼欣赏艺术作品的钟公子。
管事的见了钟南月,不好直接越过,低眉颔首地招呼:“钟少,在等人吗?”
这话问得有些逾矩,按理说他不该这么打听上层的行程。
钟南月撩了眼这位慈眉善目却难掩精明的管事,大概明了了他心中的盘算。
通常钟南月不屑于搭理这类愚蠢的攀附之徒,但这会儿他心情不好,恶趣味地想逗逗这起子倒霉蛋。
“不等人,”他顺着那人的目的随口接了句,状似不经意地瞟向他身后带着的人,“来玩。”
管事的心思活络,钟公子没避讳,反倒给他留了口子,他自然也听得出这个“玩”是怎么个玩法。
身后这几个小鬼要能被他挑去做个玩伴,自然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小公子年轻气盛来头大,抢了人只当白抢,人被他劫了,屋里头那位只能吃闷亏,不会苛责管事,一鱼两吃,稳赚不赔。
思虑到此,管事的朝身后稍稍打了个眼色,男孩们不动声色地错开了些。
清一色脆口儿的高白瘦,看年龄最大不过二十出头,身着同款制服,却不是会所服务生那款。
钟公子久见风月,一眼便明了了这几位的行当。
听闻《花魁将军》的制片人徐正海今儿个在水晶湖郡大摆宴席庆祝六十岁生辰,想必这个生日是要过得很香艳了。
钟南月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那起子人,清点货物似的一个个扫过去。
恰接上了排在最后的那个男孩投过来的目光。
嘶……
这张脸。
徐正海自己长得人神共愤,口味却极挑剔,物色来的个顶个都是美人尖子。
相较于其他几个,这男孩生得尤其精致,正值好年华,干净明亮,清润润的甜,远看之下简直像颗泛着清冷薄荷香气的小糖豆。
最妙的是眼角下坠着的那颗小小泪痣,与某人几乎完全重合,又乖又艳,引人遐想。
男孩模样精致,头脑也不空,约摸着是从管事对钟南月的态度判断出了眼前人大概的阶层,没有直愣愣地与钟南月对视,也没有刻意躲避他审视的目光。
大约知晓自己是好看的,因而淡淡地偏开了一点脸,留给钟南月一个半侧面。
那是钟南月最爱的角度。
视线偏开的角度把握的极好,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