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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
“那是,钱财地位谁不爱,我从小不缺吃穿,难道要跟你受苦?”
楚景寒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缓了好久他才道:“好,你要,我便给你。”
他和我约定好,他参加朝廷的武试,如果中了武状元,他骑马戴红来娶我过门。
从此,我整日在表哥的酒铺窗台上往外望着。
望过了春夏,望来秋冬。
每过一日,我心头不知为何就会很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爹娘再也不派人来叫我回相爷府。
而我,也忘了我还有个家。
记得那日风雪很大,表哥一早出去,回来的时候满身疲惫,红肿着眼睛,很是狼狈。
他每一步踏在雪地里,沉重,艰难。
直到看见我,他抬起头用哆嗦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小妹,小妹,来,哥带你回相爷府。”
“哥,你怎么了?”我忽然就心绪不宁起来,心跳莫名很快。
表哥看着我,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哥带你回去见你爹娘最后一面!”
我的腿,顷刻发软。
这年,我不过十五的年纪,爹娘正值壮年,怎么就变成最后一面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
我在相爷府里,看着昔日熟悉的景象此刻全是狼藉,还以为是梦境。
相爷府是整座城里,除皇宫与王府之外修缮得最大最华丽的宅院。
可此刻,墙倒瓦碎,奴仆家丁的失守纵横交错,石地上四处是血。
我爹娘悬挂在大堂的横梁上,他们是自尽而亡。
我和表哥把他们放下,将他们眼睛合上。
我崩溃般一遍遍问表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成这样,为何我家满门尽亡?!
表哥突然给我跪下,抓住我的肩膀,给我不停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小妹,我不该让你认识,楚景寒。”
“你说谁?”我原本已经哭红的双眼,再次滚落出泪珠,“谁?”
“我,楚景寒!”
门外,一个低沉的充满煞气的男声传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楚景寒头戴一顶纽丝金环盔,一颗红缨十分扎眼撩心。
身披一副铁叶攒成的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
他脚踏斜皮气跨靴,坐下一匹枣红马,威风四溢,杀气腾腾。
哪里,还是初见时,粗布麻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