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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人一拳后,竟然像一块被重锤暴击的熔岩一样,慢慢地化作万千春雨般的水滴,流向四肢百骸,五成觉得身上暖洋洋的一片,像是泡进热水桶一样舒服,不一会儿,他感觉全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一齐张开,将体内的杂质一股脑全都排了出来,连身上的衣服都染成一片油腻泥泞,一刻钟后,暖洋洋的感觉慢慢淡去,五成恢复了一些精神。他慢慢扒拉下自己泥块般的衣服,无意中发现左右双脚上各自留着一片乌黑,五成以为是刚才混乱中被摔打的淤青,没有再管。他将自己摔进临近的溪水里,湍急的水流冲洗着他的身体,似乎也在溶解着他这一天的惊惧、难过和疲惫。“为什么那个烧饼吃了那么难受呢,难道掺进了什么东西吗?”五成瘫倒在溪边的草地上,此时的他连勾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消化不了。
半睡半醒的躺了半天,待挨到日暮西山时,远处的林边出现了一个小胖子,正满头大汗的甩着膀子奔了过来,:“五哥,你没事吧?”五成赤着上身,抓起身边半湿的衣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刘胖,你怎么过来了”刘胖子刚才一路不停,此时已经直不起腰来了,脸都红成了猪肝色,急速呼吸的空气带着嘶鸣声,夹着含糊不清的词语使劲的从口里往出蹦“东,东哥,跟,跟人家打,打起来了,我们人少,吃亏了,我四处找你不到,听街坊说你被人抓,抓走朝着城门去了,只好,只好来城外碰碰运气,没,没想到还真在这。。。”
五成摸了摸脸,用力捋着刘胖子不停起伏的背,奇道:胡东来向来不吭不哈,怎么会与人动手?胡东来就是东哥的本名,混在一起的乞儿们都知道,他家里还剩一个常年卧床的老娘,母子日常生计靠着胡东来讨食的进项。东哥天生一副好皮囊,但不喜说话,不爱与人亲近,平素里深得大姑娘小媳妇惦记,所以几个乞儿里面他讨饭得食最为容易,今天不知怎地,居然跟人杠起来了。
“东街十三弄那个卖豆腐的那个张寡妇今天不知抽了什么疯,非说东哥坏了她名节,要东哥给说法,这不是栽赃陷害嘛,东哥天天跟咱们混,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