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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紧拉缰绳,大黑马两只前蹄腾空而起,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在花小麦和潘太公身侧咫尺停下,那人迅速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
花小麦粗略地检查了潘太公手脚,见他应是没受伤,便松了一口气,扶住他胳膊想要将他拉起来,却因人小力弱,反倒被拽了个趔趄。忽闻身边脚步声愈来愈近,胸臆中那火腾腾的怒气便冲上头顶,偏过头去张嘴就骂:“你是撞了邪了还是怎地,眼睛被鬼迷了?不会骑马还要学人摆阔,有钱没处使了吗?”
话音未落,目光已落到那人身上,登时便怔了一怔。
那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人,宽肩窄腰身量极高,大冷天的,只穿一件蟹壳青的单袍,袖子还挽到肘弯。那衣裳也不知是小了还是怎么,紧紧绷在他的手臂和脊背上,甚至通身上下每一块筋肉的形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长了张刀刻一般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然而眉眼却是细长的,无端令整张脸显得柔和了许多。他大步走来,花小麦立刻觉得身畔卷过一阵冷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听见花小麦的斥骂声,男人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径直在潘太公面前蹲下,沉声道:“太公,实在对不住,可有伤到哪里?”
潘太公彼时正抱着自己的膝盖天啊地啊满嘴嚷疼,冷不丁听见那人的声音便抬起头来:“你是哪个杀千刀的?若是把老头子我撞出个好歹来,你赔得起吗?”
男人嘴角几不可查地一抽,语气却依然平淡:“太公,是我,孟郁槐。”
“啊,是郁槐啊……”潘太公觑着那双昏花老眼紧盯他瞧了半晌,脸色就有所和缓,“你几时回来的,怎么赶得这样急?吓得我呀,心都要从腔子里蹦出来啦!”
“今日刚回来,听说家里出了点事。”孟郁槐皱着眉头道。
“哦,是不是你娘又……”潘太公露出了然的神色,“那你赶紧回家去瞧瞧,我没伤着,就是给唬了一跳,让麦子扶我一把就行。”说着便朝旁边指了指。
花小麦见那男人跟潘太公是认识的,站在一旁就觉得有点尴尬,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赶紧点点头:“太公没受伤就好,我送他回去。”
孟郁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