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姐姐,当日可是也见到了萱王殿下?”
夏夕不知她为何如此问,但还是理直气壮道:“自然。”
“那便是了。那日我与姐姐只是凑巧路过碰到前来找二叔三叔谈论书画的萱王殿下罢了。”夏怜神色平静,连唇边那抹淡淡的笑意也没有半分温度,像是在阐述事实一般:“若姐姐说我当时是去见萱王殿下的,可萱王殿下来府中只是找二叔三叔谈论书画的,又怎么会通知我们后院的人呢,我又怎么得知殿下来了府中呢?”
“难不成……”她意味深长地扫过这些人的脸,道:“难不成是萱王殿下与我们夏家私约见面?”
夏夕听不懂她的话,梗了一下又要争辩,却被她身边的母亲厉色打断道:“夕儿!”
黄如琴的脸色露出不加掩饰的慌乱和焦急,忙乱地拦住自己女儿的话。
夏怜噙着浅浅的微笑,这府中聪明人可不少,自然会有人听得懂她这话的重量。
虽说陈逸萱那日来府中,夏府的人都知道是赴宴,可名义上却是说来找夏利和夏邑赏画的,这下若是说夏怜这个后宅的女儿也知道萱王殿下来了,岂不是说萱王是与夏家有私约?
大将军府与皇子私下相会,会是偷偷在私下谈论些什么呢?储君大计?
这即便是没什么问题,传出去到别人耳中也会变成别的意思和猜想。
而夏家二房夏利和三房夏邑如今尚在朝中当官,若是此事宣扬出去,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深居后宅年少的夏夕和夏浅也许不懂其中深浅,但黄如琴和千知棋是断不可能不明白的。
看见黄如琴这般厉色,夏夕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不再与夏怜争辩,而那边的夏浅则是仔细观察着千知棋在听到夏怜那番话后变得肃然的脸色,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黄如琴果然是将夏家后宅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脸上的慌乱只出现了一瞬,顷刻后便又恢复温和的表情,笑道:“四娘说得正是。这本就只是一场误会嘛,想来萱王殿下心怀宽阔,定是不会计较这些小儿戏的。”
说完,她又状若关切地对夏怜道:“就是可怜我们四娘了,无缘无故失足摔了一跤,所幸现在已经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