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下伸出,朝男人做出邀请姿势。
那手上水珠嘀嗒,承了满满月光,像是一截美玉,泛着诱人光泽,均匀有致。
饶是个男人见了,相信都不会拒绝。
楚容景半眯了眼,依旧是提不起半分兴趣的松散语调,“肩头上血糊糊一片,你还想着那种事?真是奇了。”
秦羽荞悬在空中的手一僵,苍白的俏脸竟被他一句话硬生生逼出点血色来。
看秦羽荞眼中几乎要迸溅出实质火花将他吞噬,楚容景黑如点漆的双眸里起了轻微波澜。
方才见她拔箭剜骨疗伤都面色不改,听了玩笑之语倒是有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
他不紧不慢的背转过身去,“秦国公家风甚严,倒出了你这么个特例?赶紧把衣服穿好。”
他竟然认识她?
可是为何她在原身脑海中,没有搜到有关眼前男人的任何记忆?
顾不了那么多,确认那男人不会忽然扭头,秦羽荞连忙上岸寻了个掩体将衣服穿好。
打理完毕,望了一眼仍旧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秦羽荞想也没想,掉头就准备走。
那道没有丝毫波澜的慵懒嗓音再次传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走了?”
“我似乎没有义务,听从阁下指令。”
秦羽荞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下步伐。
咻——
一粒石子瞬间飞来,深深嵌入秦羽荞前面的树干内。
“我方才说了,饶人清梦,其罪当诛,今日免你死罪,只需赔我一场梦即可。”
秦羽荞看着那几乎洞穿整棵树的石子,若是她再往前走一步,兴许这石子打到的就是她了。
虽她一身精湛格斗术,但眼下肩头负伤,体力不支,不能硬碰。
片刻之间,心思百转千回。
“镇龙,剩下魂力多少?”
“十五,可用迷香。”
秦羽荞莹亮的乌眸中闪过一抹精芒。
不愧是多年合作伙伴,太了解她的心思了。
一手背在身后,朝着那人踱去。
“膝枕。”
秦羽荞脚步一凝,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那人缓慢撩起眼皮,在秦羽荞面上转悠了一圈,“不懂?看来你还是个情窦未开的雏儿。”
身为一等医疗特种兵,秦羽荞自认为忍耐力极好,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触及她的怒点。
秦羽荞朝他走来,半屈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