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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对方炎道,“她不会给的……她要是想给,就不会叫人把你爸的腿打断……”
方炎的耳朵“嗡”地一下子,焚心的怒火,就快把他烧成灰烬。
强行用理智压下怒火,方炎握住母亲的手,“妈,我回来了,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
方母捂着嘴巴,拼命点头。
眼下方家无枝可依,也只能依靠这唯一的儿子了。
方炎拿出洪欣媛的名片,拨通了她的号码,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方炎。能不能借我三万块?”
电话那头的洪欣媛,沉默片刻,冷声道,“我哥不是刚给了你两百万?怎么又要钱……”
嘟嘟嘟……
方炎挂断电话。
洪欣媛握着手机,气不打一处来,忙把电话又打了回去,“你脾气也太大了吧?多问两句就挂电话?我又没说不借!……现金还是转账?”
“转账。卡号我稍后短信发给你。这笔钱,日后必十倍奉还!”
方炎的信誓旦旦,引得洪欣媛哈哈大笑,“我哥说了,小钱随便你借,后面和你一起算……”
“嘟嘟嘟……”
电话再次被方炎挂断。
安顿好母亲,他出去打了一盆温水,小心翼翼地替妹妹擦脸洗脚。
途中,手机短信响了一声,提示洪欣媛的钱已经到账。
补交完医药费,方炎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妹妹交给母亲照顾,忙不迭赶回家中看望继父。
方炎四岁那年,方母带着他改嫁给方大山。
这些年,继父待他如同亲生,害得妹妹经常念叨父母偏心眼。
一排低矮逼仄的小平房里,方大山拄着拐杖,单膝跪地,用他粗粝泛红的大手,无比艰难地把煤块放进土筐里。
东北零下二十度的天气,他的鼻子冻得通红,一串清水鼻涕也快冻成了冰柱。
“爸!我来!”
方炎咬着嘴唇,没让眼泪留出来,一手扶着继父,一手收煤。
“提前出来了?好!好啊!”方大山红着眼眶,喃喃道,“这半年,家里没去给你存钱,你要怪就怪爸窝囊……”
“爸,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咱不说这些了!”
方炎扶着继父进屋,屋里冷得比外头强不了多少。他还穿着进去时候的秋衣,冻得脸色煞白,浑身直哆嗦。
继父忙把棉袄脱下来,往他身上披,“柜子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