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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嚷嚷。
陈妙上下打量着:“还真是。”
赵兟耍起赖来:“走吧走吧走吧,能行。我去门口找个票贩子买张票,肯定做文明观众。”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真得快点儿走了,那地方可不近。要不你先把这破车扔这儿,我回头来取,咱俩坐公交车去也行。”
时间已经不早了,公交车上空空荡荡的。两人投币上车,陈妙直奔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赵兟慢悠悠地晃过去,也往她身边一坐。
他看了眼手机,七点二十五分。
七点二十六分。
七点二十七分。
七点二十八分。
也就是上车三分钟之后,陈妙就睡着了。
陈妙枕着窗户边上的栏杆睡得特香,一头短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车子拐弯,她就往外蹿一下;车子路过个坑,她也跟着磕一下,磕也磕不醒她。
赵兟把手机伸过去,对着陈妙偷偷拍了几张照片,拍完后又想了想,轻轻扶着她的脑瓜儿想拨到自己肩膀上。
陈妙没睁眼,只是一扭,又回到了栏杆边,继续跟栏杆死磕。
赵兟几番尝试不成,只能硬从陈妙脑袋和栏杆之间挤过去一只手,托住她,做个缓冲。
他伸着胳膊,身体自然也向那边倾斜。
他俩之间的距离近点儿,再近点儿,即便是近视眼的赵兟也把陈妙看得一清二楚。
那年他离开时,陈妙父母正忙着打离婚官司,没人管她,再加上她一个人在球队练球,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儿,于是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
赵兟还记得那天自己上车之前,特意跑到训练中心去,把多年攒的压岁钱统统都给了她。结果陈妙没怎么样,他自己倒是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下次见面她要还是这个体格,就再也不和她做朋友了。
再见面,就是现在了。
他伸手轻轻捏了一下陈妙的脸,心想:还行,还有点肉。
赵兟往陈妙身边靠了靠,又靠了靠,却又不敢把整个人都倾过去,像是护着怀里一块珍贵得不得了的琉璃瓦,生怕它碎掉,又生怕它不见阳光,没有光彩。
他真是藏了许多许多话,想要对她说呀。
此刻忽然感到无比安心,不知不觉中,赵兟也沉沉睡过去了。
两人再醒的时候,车已经到终点站了。
陈妙是被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