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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地偷瞥齐钰。
好在齐钰的声音远远传来:“齐钰不曾认识这位姑娘,只是在等顾大人一句话。”如山峰皑雪般的冷淡。
“哦?”顾时非看向齐宣侯的续弦,“要本座放了你那蠢钝如猪的继母?”
美妇涨红了脸,想说句什么,碍着齐钰在,又不敢,只能死死掐住衣角。
齐钰默了一瞬,抱拳:“是,求顾大人高抬贵手。”
顾时非右手的白玉手捻转得更快了些,似乎有些心烦。
过了一阵,他才停下手指,幽幽道:“罢了,看在小钰儿曾叫本座一声师父的份上,放她一次。”
白烟织险些惊掉下巴。
势不两立的人,居然还是师徒关系?
而高矜的齐钰并没有因此难堪,反倒松了口气。
掀起前袍,规规矩矩跪下,对顾时非行礼道:“多谢师父。齐钰回去,定让人好好教继母规矩。”
“是得好好教。”顾时非微扬指尖,敷衍回应。
得到指令,齐钰再磕一头,起身引美妇离开。
那些少年郎也纷纷跟上。
剩下一帮无头苍蝇似的官太太,跪得双腿发麻,也没有人敢出声。
顾时非懒懒打了个呵欠。
“你这也太久了些。”侧目瞥了白烟织一眼,眸光深深,意有所指。
心脏紧了紧,白烟织心虚地看向跪在末尾的张冯氏。
抬眸的刹那,张冯氏脸色忽然变得酱紫,身体一绷,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啊……”
那些官太太早就如惊弓之鸟,见张冯氏莫名断气,顿时又吓得昏倒一片。剩下睁着眼睛的,也是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喘气连连,几近晕厥。
“就这?”顾时非挑眉,“没意思,回去了。”
话音刚落,那些身姿曼妙的姑娘齐齐从贵妃榻下抽出几根大腿粗细的木头,稳稳举起,抬去肩上。
白烟织:……
走了?那她怎么办?
十七走在最后,回头看白烟织一眼,见她愣愣杵着,忍不住笑了笑。
到顾时非身边低声问:“督主可需要属下善后?”
顾时非屈指抵上额角,慵懒阖目。
“看她杀人的手法,是蛊术?”
“是。”
“南地的蛊婆竟敢跑到东淮来,你说如何处理好?”
十七:……
这是他能做的决定吗?
迟疑着开口:“是属下给她个痛快?还是请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