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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男人的声音微哑。
许幼宜听不得这种话,接连几天都是这种话有些厌烦。
而且周久安什么时候养得这个习惯,大晚上的找人,见不到人难不成坐一宿?
可眼下,男人垂着的眉眼透着失落。
夜风清凉,俱乐部门口的梧桐和青樟沙沙作响,搅散了心里那丝丝不虞。
许幼宜开口:“那走走吧。”
周久安欣然跟上。
轮椅和鞋底碾过落叶的窸窣声在空寂的街道响着,不远处还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许幼宜感受着夜风,神色平静。
忽然,肩上一暖。
是周久安脱了他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许幼宜要脱下,便听见周久安说道:“盖着吧。”
指尖在外套上摩挲了两下,最终缓缓的放下了。
“脖子。”周久安顿了顿,“没事吧?”
有事,根本动不了,吃饭都难受。
但是许幼宜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她一直仰着头,余光一扫就能看到周久安的头上的纱布。
忽然之间她有点想笑,他们两个现在像个离家出走的病弱残疾。
这一路没有尽头,似乎能这么走到地老天荒。
但周久安一步跨在了她的面前,停了这无尽的步伐。
“苏音推你我没看到。”周久安内疚得不行,他蹲着,察觉这样许幼宜看不见,又只好站了起来,“很痛吧。”
许幼宜就这么直直的接受着周久安的目光,二人隔得近,那眸子里晃动的难过,像雨水一般淋了下来。
许幼宜那无波无澜的心,忽的抽动了一下。
她平平的扯了一下嘴角,欲盖弥彰:“没事,她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替苏音觉得抱歉。”
周久安摇了摇头:“我是为我自己向你道歉。”
头顶上有落叶缓缓飘下,在即将落在许幼宜头上时,被周久安一手接住。
他捏着那片还算绿的叶子,不敢看许幼宜:“我竟然今天才知道,你以前受了什么委屈。”
心里的酸涩咕涌着,把肠胃都打成了结。
周久安紧张得拇指在叶子上掐出了汁:“许幼宜我爱你。”
分明是结婚四年的夫妻,可这是他第一次说“爱”。
这种焦灼的情绪一下子把他拉回成了18岁的少年,青涩稚嫩。
许幼宜静静的望着他,瞳孔是倒映着月华的湖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