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拔凉拔凉的……
阳琮趁着月色,回府中,路遇熟人同她打招呼,定睛一看,却是新科状元顾玠。
顾玠不仅风采斐然,夺得状元桂冠,同时也是个美男。君子端方,白衣翩翩,眉眼如画,身材颀长,劲拔如松竹,又有股世家公子的骄矜感,可谓才貌双全。
他身上带着一股酒香,嘴角噙着笑意,让阳琮再度生了调戏美男的闲情逸致,同着他聊了会儿天,竟觉得脾性也挺相合。可惜他却打上她手头的酒的主意,而且仗着身高优势夺过她的酒后,就着壶嘴喝了起来。
阳琮心疼得要命,那可是她与皇帝生死周旋得来的佳酿,顾玠尽管是个美男,也绝对不能抢走她的酬劳!
她趁着他卸了防备,将酒壶给夺了过来,藏在身后,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看你的样子,也像是个爱酒之士,怎么就这样牛嚼牡丹!”
“你不懂!”他摇摇头,继续说,“这酒啊,那要喝得畅快。一口一口地喝,多小家子气啊!”
阳琮瞅了酒壶一眼,也不顾是他喝过的,示威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他赞赏地点了头。
顾玠喝醉了酒,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满口跑马,没一会儿,就谈起了政治,其中也不乏真知灼见。
她感慨道:“为什么你醉了酒如有神助,我却是……色胆包天呢?”
他反问她:“为何北朝兵马强盛,人丁兴旺,跑马的汉子个个都威武雄壮,但是却三败于南朝人的手下?”
“为何?”阳琮兴致勃勃地想听后文,连酒壶被对方抢走了也不以为意。
“这就要因人而异了!”顾玠牛饮了一大口酒后,便继续谈论着他拿手的政治,他道,“南朝虽然说兵力不如北朝,兵马都不如北朝雄壮,但关键是谋略得当,平日里人马又精于训练。所以说同样的兵放在不同的人手中,能发挥出的效果也不同。就比如说你和我一样,醉酒后的反应自然是不同。”
顾玠发现酒喝完了,就整整衣袖,做仰天状,好似要发出什么经天纬地的言论,却是感慨道:“该睡觉了。”
阳琮默然。
半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肚子隐隐作痛,跑了三五趟茅厕,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就像是吃坏了肚子。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