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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一把头上冒出的汗水“多亏这几日的大雨,不然我等此刻已经被困在商丘城里,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还未可知。”
众人心中一凛,知道弦歌所言不错。芈建低头想了片刻,说道“我看这宋国已经成了是非之地,再去商丘城已非明智之举。宋元公与华亥二人无论谁占上风,宋国都会动荡不安。索性孔丘、弦歌和我芈建在此地均无羁绊,不如早早离开宋国,投奔他国也就是了。”
孔丘和弦歌听了芈建所言,也都抚掌称是,孔丘皱着眉:“我本想游历天下,游说君王,一展所学,但是此番看来,天下已乱,纷争不断,不如先回到我们鲁国,仔细研习周礼,增进学识。”
芈建赞道“孔丘心思质朴,日后终究会成大器,芈建自愧不如。”
孔丘却是正色道:“虽然只是相处数日,但公子之才远远在孔丘之上,如此谬赞孔丘,实在是令人惭愧。”
一旁的弦歌笑道:“二位兄长才高志远,弦歌所不能及,弦歌行事简单,返回郑国也就是了。”
桑碧笑道:“恰好芈建公子也有去郑国之心,桑碧本是郑国之人,这回结伴而行,有弦歌的歌声合着公子的琴音,一路之上,断然不会寂寞孤清了。”
弦歌一听,知道要与芈建同行,自是欣喜万分,孔丘心中难免一酸:“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孔丘与二位一见倾心,谁知转眼便要分别在即。”
弦歌读书不多,搔着脑袋,一脸疑惑。桑碧见状,解释道:“孔丘先生是说,有的人从出生到白头一直相识,但都不能了解,有的人在倾倒伞盖的瞬间便成为故交了。”
弦歌商贾出身,自是读书不多,听了桑碧的解释方才明白,不由频频点头:“不说芈建公子,就是桑碧姑娘也是满腹书卷,以后的这一路上,弦歌却是又要受益了。”
弦歌质朴烂漫,毫不掩饰,孔丘和芈建听罢也是面露微笑,一时之间感伤之情减少了许多。
官道之上,四个人洒泪分别,芈建望着孔丘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伤,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师父往昔的话来,“人生之中,离别苦短,生于世间,到底是福是祸,真的难以预料。”不由叹了口气,竟忽然有些理解当年师父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