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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诏,长公主薨。”少帝将两颗染血的蜜饯狠攥在掌中,嗅着满殿上浓稠的腥气,似乎还有一丝甜腻。
“赐以国丧之礼,风光大葬。”
无限哀荣。
殿门大开,少帝登上高阁,眺望远处灯火,
子亥更迭,万象更新,护城河上火树银花,满城天灯上,烧着数不尽的心愿。
眼前万里河山,已是新颜。
————
入夜时陆相宜没让人掌灯火。
流月端着发冠站她身后,来时天色晦暗,雾紫得让人心窒。
“殿下,莫误了时辰啊。”
流月笑道:“小圣上怕是都到了呢。”
陆相宜拢着那一盏烛火,烛心炙烤掌心,心寒似比天寒。
“段相到了吗?”
流月道:“锦城离上京,快马也就到了。”
“只段相一贯晚到,殿下莫扰。”
“罢了……”陆相宜起身,吹灭那一盏枯灯。
“让人掌灯,更衣罢。”
今年除夕夜宴设在云台殿。
陆相宜愈发不清楚闵毓的心思了。
“从今后,人前人后都莫再叫那个小字。”
陆相宜揉揉眉心:“他长大了。”
一晃眼,物是人是,物是人非,物非人也非……都不过经年长逝后的大梦一场。
“你家姐姐也已嫁了人,我该早给你谋个去处的。”
流月低着眉头:“我们得长公主多年照拂,阿姐有了归宿是好事,属下只想常伴长公主身后。”
陆相宜笑:“一辈子跟着我有什么好的……”
“再者,我也是要走的。”
流月道:“殿下若下嫁段相,属下就给您做陪嫁去。”
陆相宜嗔她一句心思多。
沉甸甸的冠,赤金流苏一直垂到胸前。
“这服制有些不合身了。”流月道,“您看,腰身都宽了些。”
陆相宜道:“也不穿几次,不必改了。”
道不准,今儿便是最后一次了。
“外头起了北风,要下雪了,披件大氅再去。”
流月给她系好衣带:“真的不要属下跟着吗?”
陆相宜道:“你去找青囊找山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