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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把湿漉漉的头发从额头上拂去,看到有一小块划痕从它后面掠过。我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它。
“没时间了,”梦中的声音说。“下来。你有一本书要写。”
“我不会写,我会回复。” 那部分结束了。我现在已经四十岁了。
不,声音说。
这件事有点让我害怕。你有作家的行路,没有作家的障碍,正如你所看到的,它已经消失了。
“现在赶快到那儿去。”
“我怕,我告诉那个声音。”
“怕什么?”
“嗯…”
“要是费弗丹太太在下面呢?”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它知道我不怕温先丽温管家,她只是一本旧书中的人物,只不过是一袋骨头。所以我又开始走路了。
我似乎别无选择,但每走一步,我的恐惧就增加一分,而当我走到半路上的阴影蔓延的大木屋,恐惧已深入我的骨头像发烧。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什么都扭曲了。
我想,我要逃跑了。我会沿着我来的路跑回去,就像我要跑的那个姜饼人一样,一路跑回德明,如果那是需要的话,我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除非我能听到我身后越来越阴暗的声音和脚步声。森林里的东西现在就是车道上的东西。就在我身后。如果我转身一看,我就会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惊呆。一双红眼睛,一双疲惫而饥饿的眼睛。
“房子是我唯一的安全希望。”我继续走。拥挤的灌木丛像手一样紧握着。在一轮冉冉升起的月光下(月亮在这个梦里从来没有升起过,而我却从来没有呆过这么长时间),沙沙作响的树叶看起来像是讽刺的面孔。我看到眨眼的眼睛和微笑的嘴。
在我下面是房子的黑色窗户,我知道当我进去的时候就不会有电了,暴风雨把电都吹灭了,我会上下摇动电灯开关,直到有什么东西把我的手腕伸出来,把我像一个情人一样拖到更深的黑暗中。
我现在已经走了四分之三的路。我可以看到通往湖边的铁轨阶梯,我可以看到漂浮在水面上,月光下的黑色广场。张比安把它弄坏了。我还能看到一个长方形的东西躺在车道的尽头。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东西。
还有两三步,我就知道了。
这是一口棺材,严明柯用来讨价还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