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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摔倒了,撞到了头,但有一会儿不敢再抬头。
她小小年纪就出生了,从来没见过皇室,更别说床上的男人是富贵、珍贵、干净的。他只是靠在那里,一声不吭,但他那黄花似的姿态让人无处可躲。
而她蓬头垢面,冷得鼻子通红,粗糙的卫军长袍被骑鞭露出里面的棉絮,鞋底沾着泥,此刻烤箱下烤出一滩黑水,使她更加局促。
肮脏、卑鄙、庸俗。
过了很久,矮床上的男人疲惫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低沉而冰冷。
她谨慎地回答:“八个。”
那人笑了。“多便宜的名字啊。”
她的父亲低着头,双手紧握在长袍的袖子里,说:“低级的名字容易起名。”太子不喜欢,就给小八起个名字吧。”
她当了很多年的奴隶,但她知道怎么打扮。如果他能给她一个名字,她就能活得久一点。
但愿他能给我起个名字,她想。
没想到容红哼了一声,淡然道:“可是一个囚犯,早晚要被埋在坑里,何必浪费精力。”
八公垂下眉毛,遮住眼睛,悲伤地说:“你只要告诉你儿子该做什么,八公什么都能做。”
她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那人又吐了,她赶紧跪下拍了拍他的背。她照顾生病的父亲多年,知道如何为病人服务。
但年轻的王子举起手推开了她,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露出厌恶的神情,开口时声音也很冷:“谁让你碰我的?”
小八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他的手,轻轻地辩解道:“我只是想让王子好受一点。”
容红笑了。“你知道你有多脏。”
她的脸变红了,忍不住往下一看,粗布上溅满了魏人的鲜血和黑色的泥点,身上又脏又不像她的样子,虽然她从未见过铜镜,但她也能想象出她尴尬的样子。
她向后退了几步,乖乖地把双手塞进衣袖里,小心翼翼地说:“小八不懂规矩,王子静一静。”
“陆九清在做什么......”他愤怒地咳嗽着,脸色变得更糟了,他胡乱地举起一只手,指着帐篷的门。“去,洗洗再回来!”
小八忙起身要离开大帐,外面的雪越来越紧,她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正巧看见陆九清站在帐篷门口向她招手,便匆匆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