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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要拆散的反而越拆越牢固。结果呢?我顺着自个儿的心意,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你爸爸,我过了一天舒心日子没有?娘家人差不多和我断绝了来往,你姥姥临死不肯同我说一句话,她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绝不原谅我哟。为了当年那个愚蠢、自私的决定,我付出了多大代价恐怕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喝……”
沈芳说到这儿,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雨燕第一次听妈妈说到这些陈年旧事,忽然想起年幼时姥姥家、舅舅家的人的确不曾来自己家走动,有一次她实在艳羡邻家小蝶有姥姥疼、有舅舅宠,忍不住问妈妈,我有姥姥吗?妈妈点头,又问我有舅舅吗?妈妈点头,又使劲摇头,大滴大滴的泪顺着妈妈瘦削的脸颊滚落,雨燕满腹疑云,却吓得不敢再问。
雨燕伸手轻轻握住妈妈的一只手,沈芳立刻用另一只粗糙的、温暖的、布满了老茧的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雨燕看着两鬓已斑白的妈妈,好像看到妈妈那颗敏感、高贵的女人的心上,刻着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或许其中也有自己无意中刻下的,感到一阵入骨入髓的钝痛。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会觉得妈妈世俗甚至势利,有时她会对妈妈的言行十分反感,但是这一瞬,她只觉得愧疚,只觉得心疼。
陶济海恰在这时进来。一刻钟之前,他开着黑色路虎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向左转通向一个高级会所,半小时后一个他预定要出席的重要会议在那里召开;向右转通向雨燕住的公寓。他轻踩油门踏板,路虎洞悉主人的心意,选择了向右。这些日子他来看雨燕,一日比一日来得勤,来了也不过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坐、听听音乐,和雨燕随便聊聊天,并没有进一步的亲昵举动。连他自己都觉得疑惑,小小雨燕何来如此大的魔力,不费吹灰之力将一个风流浪子改变成发乎情、止乎礼的正人君子。这已经够奇了,更奇的是雨燕并没半点改变他的意思,一切都是他自觉自愿。
雨燕对他的态度既不像是欢迎也不像是不欢迎,其实欢迎或者不欢迎都不重要,因为房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