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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送出闲竹赋,莫夕夕头疼地俯下身左看右看。
“姑娘,这季夫人方才还说过几天请人教习姑娘四艺,怎的如今却这般急!”
采莲关上闲竹赋的门,仿佛受惊的兔子般在莫夕夕耳边低语。
“你是说姨母另有打算?”
莫夕夕当初被接进侯府,本就奇事一桩,如今拭目以待她姨母意欲何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莫夕夕坐在妆奁前凝视镜中容颜,秋水明眸中的光芒缓缓暗沉。
第二日的晌午时分,莫夕夕陪季夫人进完膳后,由晴雪跟随往库房行去。
保管库房钥匙的正是晴雪,她由莫夕夕入库挑选,教习琴棋书画的所需的笔墨纸砚等物。
回到闲竹赋,莫夕夕正襟危坐等候来人。未时临尾,上门的章大家携了两名女弟子入了侯府,她便是今日教习莫夕夕琴艺的女师。
“夕姑娘。”
章氏朝莫夕夕行一礼,猝得莫夕夕连忙起身回一礼。
“劳烦大家。”
莫夕夕对采莲瞥一眼,后者便将她从库房挑的“绮幽”捧了出来。
琴艺大家章氏对这位不太清楚来历的莫姑娘很是无奈,她摆明一副敷衍的怏怏之色。
终于熬过章氏这关,命采莲将人妥善送出府后。莫夕夕惫懒地歪在榻上不肯起身,吹丝袖弦的婢女过来禀告,请夕姑娘一道陪季夫人用膳。
昏黄的夕阳斜斜射进雕花格棱窗,莫夕夕站在六脚圆形榆木桌下一直等季夫人发话,她已经“罚站”近乎一炷香的时间。
“章大家离府前同我说你志不在此,劝我莫要强求。”
季夫人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似乎有点儿被莫夕夕气得无言以对。
“是,辜负姨母一番苦心!”
莫夕夕抬头挺胸,神情颇为倨傲。
季夫人看着就更来气,柔荑使劲砸在桌上,也顾不上心疼地朝她怒吼。
“你还知道什么是辜负!”
整个院子除晴雪以外,伺候的人尽数候在屋外。
难得见四夫人如此盛怒,下人们个个提心吊胆,屏声静气站得笔直。
“我费心费力地栽培你,便是正经出身的名门闺秀也不过如此……夕丫头,懂惜福才可贵,你自个儿好好想想……”
季夫人一脸忧愁,命晴雪送了莫夕夕回去,晚膳她是一口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