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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千千万,小兰又是怎么被选中的呢?也许小兰的遭遇并不仅仅是偶然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个阴谋呢?
或许大峪村的那个老姑,也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说媒老太太。
……
这事到此就讲完了,村里人文化程度普遍不高,也就听个消遣。事情毕竟发生在几十年前,时间太久无迹可寻。再加上经二爷这么添油加醋的润色,更像一个画本。
然而这只是二爷光怪陆离的众多画本之一而已。听二爷这么说出来,要比我家里的那些现成的小人书精彩的多。
二爷的精怪故事里,每次都是他作为最后压轴的出场,以显得自己神通广大,多少有点自恋的味道。可每个故事中二爷如何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处理掉的,他都是略过,绝口不提,大家反复追问也不回答。
二爷到底多大岁数,村里的老人也说不清。仿佛总是一副驼背罗锅的老头样子。并且都说二爷神出鬼没居无定所,可我自打记事起,二爷就没离开过牛叫河,与人们说的不符,兴许是岁数大了,走不动了。
他总喜欢圪蹴在我家旁边的槐树下,但从不入我家门。不管旁人是嫌弃还是惧怕,我爹娘对二爷一直非常尊敬,偶尔我爹娘会给二爷端碗饭送去,不管好赖饭他总是吃得很干净,绝不浪费。并且吃饭的时候很斯文,与之外表完全不符。
我上小学的时候,总喜欢在门口槐树下写作业,搬上我家的小板凳,铺开田字格本子,一个生字写一行。二爷总是笑眯眯看着我,时不时用烟锅子把我脑袋抬高一点,说要保护好眼睛,眼睛是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看到我这么别扭的写字姿态,后来二爷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块青石板,光滑如镜,高度正好与学校课桌无异,那写起字来别提有多舒服了。
有次我写作业时,二爷估计也是手痒了,折下槐树枝在地上也划拉起来,我看二爷划拉的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就问二爷这是啥。二爷微微一笑说:“你写的啥字,我就写的啥字。”
我说二爷骗人,因为有些字二爷是反着写的,有些像是画。跟学校老师教的根本不一样。
二爷说,这字,张家人必须得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