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包的事她已经再三叮嘱身边的人不许向她爸妈走漏风声,怕的就是老人担心和数落。要是再加上昨天殴打周陶然的罪状,她妈妈非血压爆表不可,以后都别想有安宁之日。
封澜脑子里飞快地盘算应对之策,她妈妈已经朝她走了过来。一近前就埋怨:“现在几点了?你非要搞这个餐厅,妈妈也不说你,但是既然你把它当一个事业,就得拿出做事业的样子。做老板的不以身作则,底下的人都散漫成什么样了?”
挨了这顿教诲,封澜反而放下一颗心。这足以证明母亲大人不是为她闯的祸而来。她赶紧卖了个好,笑嘻嘻地说:“您老人家要来,怎么不让我去接您?”
“等你起床都什么时候了。我就是要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过来,看看你店里的真实情况。”
封澜侍候妈妈上座用茶。只需看店里众人严阵以待、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用多说,她已经想象得到在她出现之前妈妈在店里已经展开过“整风运动”了。
这样的场面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复一次,具体时间视老人家的心情而定。封澜的妈妈是事业型女性,退休之前长期在国企里担任领导岗位,如今虽赋闲多年,但过去的气势和行事方式仍旧未改。只要她大驾光临,除了例行将财务账目审阅一遍之外,少不了把上至厨师长,下至服务生、杂工集合起来做一番指示,从作风纪律到意识觉悟,统统不能松懈。
“我一来,门口也没个像样的人迎宾。客人结账离桌,收拾桌子的人慢吞吞的。问店长一些细节,一问三不知。切配工身上有烟味,二厨师傅帽子都没戴……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封澜虚心接受,谄媚道:“所以妈妈才要经常替我盯着点。”
“那两个服务员很面生,新来的?”封澜看向妈妈所指的方向,躲在角落里擦桌子的是刘康康,背对着她们在帮客人点菜的不正是丁小野?
封澜心情好了一些,一副小女儿情态地对妈妈低声说:“是新来的,长得好看吗?”
丁小野点菜完毕,走向吧台的方向。封澜妈妈带上老花镜瞧了瞧,“服务员要那么好看干什么?尽整些没用的。招人就得挑那些吃苦耐劳人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