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添。
“若说起当年,阿妹的风貌族中倒是少有人比得过的,旧年多少士族的贵家子弟都放了心在你身上,可你偏是跟了那……”
崔夫人笑得愈发精神,可她的话却让我阿娘不禁红了眼眶。
“不说了,这几年总归也就是这样过来了,如今阿妹得了王上的惠泽,既回了长安,就只管在家中安心住下,近来朝政繁多,你阿兄并未下朝,待回了家我再领你一道去拜他。”
那崔夫人收拾着话,在我阿娘低头抹泪时倒是忽地望向了我。
“我瞧着渝州倒是愈发生得好了,可惜不是个男儿,否则来日兴许可振振那柳氏的家业,罢了罢了,我也休得说这些旧话来徒惹阿妹伤心,阿妹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作休息,长安城里比起往年新多了些酒肆,改日得巧啊,我好陪阿妹去尝尝。”
“多谢长嫂。”
那崔夫人一顿长说,侍儿扶起她走出老远后我才抬起头来。
“阿娘,待阿爹的迁葬处有了着落,我们就从这搬出去。”
我胸中有千万言语,可阿娘却不待我细说,只轻捏住了我的手。
来崔府的第一宿,倒是也平静,阿娘的兄长说是被留了宫,要明日方才回得来,崔夫人早派家侍来传过了话,我闷头无事,早睡下,但总不得觉。
这个时辰若是在漠北,我总该是在梦里的,每日的杂役苦差容不得我多想,如今才得了些好,那些旧的新的事在脑子里便就藏不住了。
趁着阿娘熟睡,我偷偷爬上了崔府的屋顶。
漠北的星子,长安城的灯火。
我枕过臂假寐,比长安城的风还要先入耳的我檐下侍儿的声音。
“夫人嘱咐了,明早记得替东屋送些吃食过去。”
“真是折腾,从漠北来的流犯,竟也要这般客待,得亏是我们家夫人,换作旁人,恐是连躲都来不及呢。”
“好歹是我们贵主的亲阿妹,如今她们得了王上的恩泽,若直白躲着她们,传出去,声名许是会落的不好。”
“这话也有道理,只是旧年那柳氏何等风光,白白压了我们夫人多少年,如今死乞白赖地住在这儿,那些好的吃食我真是不想成全了她们。”
“你这话就不怕旁的人当了耳去?”
“好姐姐,只要你不说,又有谁会知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