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不是……
出去。
聿执的嗓音彻底冷下去,犹如寒水结了冰。
许言倾不甘心被这样一脚踢出去,你们研制新药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我妹妹连手术都做不了了,她随时都会死的。
聿执的眼神太过锋利,是我害的?
许言倾哑口无言,他两根手指拈起一张牌,牌角从她的脸颊处往下扫,带过许言倾的嘴角。
张嘴。
她拍掉了聿执的手腕,许言倾不得不变得敏感。
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毫无经验,只记得滚烫的身体在不停碰撞。
聿执将手里的牌朝着那张大床点了下,要救你妹妹可以,要多少保心安宁都行,管够。
至于代价……
许言倾不是傻子,能不懂吗?
她站起身,面色凝重地摇头,你跟宋晋是朋友。
她这是妄想他手下留情吗?
聿执毫不客气地笑开,这跟我玩他女人,不冲突。
许言倾往后退了两步,这不行。
他面露不耐之色,手指在眉宇中心掐了两下,你应该也是聪明人,既然选择上车,就应该知道我要什么。
但我以为,你会心软的。
凭什么呢?
许言倾指尖用力掐着掌心,凭你的新药,是能救无数人性命的,你肯定有一颗菩萨心肠。
呵,跟他玩道德绑架呢。
笑话!
就差说他头顶会发出神圣的光芒了。
聿执话语仍旧冷淡,走吧。
她存着一把痴心妄想,那药……
聿执将牌丢到茶几上,看都没再看她眼。
许言倾恨不得跪下去求他,可这样的人,心肠都是冷的,只会招来他更深的厌烦。
她转过身,才走出去两步,就听到聿执喊她。
许言倾。
她脚步顿住,心有期许。
你自己掂量。
他话里,没有一个字涉及到威胁,可留给她走的,似乎只有一条死路。
许言倾仓皇而逃,跑出揽山苑时,被风吹得一个激灵。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宋晋不说跟他是朋友吗?
许言倾也不想自欺欺人,可聿执要她,她给不起。
许言倾回到家,低垂着脑袋快步进屋,家里的装修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墙皮斑驳。
姐?屋里有声音传来。
许言倾披了件外套,推开一扇房间门进去,看到妹妹佝偻着背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姐,你回来了。
妈去上夜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