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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怕极了,他这一年来的手段,狠厉得没有半分情面,连季慎年他都能想尽办法差点将他送进牢房。
一瞬间,很多情绪冒上来,宋绾喘了一口气,终于眼眶猩红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薄川五官峻厉,眉眼深邃,挺阔的西装让他显得沉稳压迫,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明明很好听,串入耳脊,冷意却像是蛇信一样缠绕着她:我要做什么,宋小姐不是早就知道吗?
他顿了顿,道:不过宋小姐好像不是很乖,既然这样,那脱了,自己爬过来吧。
宋绾像是不可置信一样,愣在了原地。
陆薄川,你不要太过分!过了很久,宋绾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终于忍不住,压抑着低吼。
过分?陆薄川轻轻的咀嚼了这两个字,因为背着光,让人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唯有那双像是能看穿人脾脏的眼睛,蛰伏着危险暗芒:说起过分,有谁能及你的万分之一?
他弹了弹烟灰,声音沉得像暮霭:宋绾,既然要求人,就得拿出点求人的诚意来。
一瞬间,宋绾的脸色白得像张纸。
但要她脱了就这么爬过去,这样折辱她,他怎么不干脆杀了她?
杀了她都比这样好过。
见她不动,陆薄川也不恼,他手中的烟飘着清白烟雾,直直向上,覆盖住他侵略性十足的眼。
他将烟送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那点火星明明灭灭,每一下都像是烫在宋绾心口,凌虐着她。
然后他伸出修长手指,将烟在窗户上一点点碾灭,动作斯文,却字字如钧:宋绾,现在是我在玩你,不要等到我把你送出去,那你就连这点尊严也没有了。
宋绾打了一个冷战,她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身上应该还在发着高烧,却觉得整个人彻骨的寒冷,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啪嗒一声掉下来:你一定要这样吗?
怎样?陆薄川看着她,声音微沉:难道这不就是你见我的目的?
当年的事情……
嗒的一声,打火机盖的声音响起,宋绾整个人一颤,这才看到他另外一只手上,正在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陆薄川看着她,在她提起当年的这一刻,俨然没有了半点耐心:宋绾,你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