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弧度，“是吗。”
她多期望他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然而……那只是期望。
郁景升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扔给了她，“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
语气不容拒绝。
阮夏夏看着被子上安静躺着的文件袋，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结婚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真到了这一刻，浑身都像刀扎一样。
她爱他，一直恪守本分，从不逾越，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喜欢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是三年前她那位亲妹妹联合她亲生父亲，把她推给了他？
从此她被怨恨！被鄙视！被践踏！整整三年！
这场梦是美梦也好是噩梦也好，该醒了。
“好。”
她起身把离婚协议书拿到桌上，拿起桌上的笔，翻到签字处，笔尖顿了一下，写下自己的名字。
递到郁景升面前。
三年……
他们三年的婚姻，她以为他会有一点留恋，有一丝不舍。
可她看见的只有郁景升接过离婚协议书时，那双黑眸中的如释重负。
“明天从这里搬出去，还有……我们结过婚的事情不能让希月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
阮夏夏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是阮希月为了赎罪，把她给推到他这里的，阮希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结过婚。
唯一不知情的就只有他而已。
阮夏夏柔眸轻拧，“景升，你对我……难道就没有其他话要说吗？”
哪怕一句也好，哪怕是道别也好。
为什么他们之间只有这冰冷冷的眼神和毫无感情的对话。
她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情，唯一错了的……大概就是爱上他吧？
郁景升猛然捏着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不断收紧。
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
冰冷的眼神瞬间阴厉，那黑眸中的深渊里好像隐藏着一头猛兽，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咬的她面目全非。
“对你说什么？说你是怎么用手段把希月送到国外去，又是怎么耍心机，逼我跟你结婚？还是说你这些年打着郁太太这个名头欺压我的家人！诋毁我的朋友？”
阮夏夏眸子起了水雾，“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你还想让我怎么看你？看你善良的一面？你有吗？”
她的脸颊已经被他捏成青紫色，骨头要碎了一般。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