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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友谊吗!”
大李子?
对,泥鳅一直管我叫“大李子”,有时候叫烦了,我会回怼一句,“你还大萝卜呢!”
此时,火车已经启动了,我见周边座位的乘客,都有些厌烦地看着我们俩,我便把泥鳅拽到了火车连接处。
我掏出大前门香烟,递给了泥鳅一支,“你最近不是正在相亲呢吗?我可不敢耽搁了你的人生大事。”
泥鳅接过香烟,撇了撇嘴,“屁!听你说这话,我特么就来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可以换,手脚能断吗!”
我也叼嘴里一根烟,然后划着火柴,先给泥鳅点烟,然后也点燃了自己嘴里的香烟,“行行行,我错了。对了,你跟我来,你怎么跟婶子说的?”
泥鳅深吸了口烟,耸了耸肩,“我妈你还不知道吗,好忽悠。我说去哈尔滨投奔战友,合伙跟老毛子那边做进出口。”
我又问泥鳅,“我这次去大兴安岭的原因,我爷跟你说没?”
泥鳅点点头,“老爷子说了,你为了治他的眼睛,去大兴安岭找千年龙参。那千年龙参,生长在阴阳交界。我一看,这一路太危险了,我这当兄弟的,必须得跟着啊!你特么要是去旅游,我才懒得来呢!我告诉你,大李子,今天这事儿就算过了。以后你要是再不拿我当兄弟,我特么跟你没完!”
我笑着连连点头,被泥鳅这份仗义深深地感动着。
泥鳅曾经说过一句更让我感动的话,当年在老山前线搞侦查的时候,他说我们俩好像活成了一个人。
这句话,足以诠释,什么才叫兄弟。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行程,我和泥鳅终于抵达了加格达奇。
下了火车之后,便能感受到很大的温差,我们身上穿着的秋裤,一下子就被刺透了。
但是一想,这眼看就要春耕了,再冷也冷不几天了。
我们二人出了火车站,在附近的面馆点了两碗拉面,一是充饥,二是暖身子。
泥鳅这人,虽然仗义,但是臭毛病一大堆。
吃一碗面,不仅管面馆老板要了两头蒜,还倒干净了人家一罐辣椒油,生怕吃亏了。
我斜了眼泥鳅,损了他两句,我说你这样的,在旧社会,就是个周扒皮。
泥鳅哼道,“大李子,走到哪儿,咱都不能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