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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要有足够的艺术和实用,并且还要比被后代传承多年的关中平原原有建筑,更舒适更有韵味,只是这件事情得往后拖一段落,得先把虚空的主体垫实起来。他还是能掂来这个轻重的。焦改革送走了二三十个黎明傍晚的妩媚阳光,终于在十五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完成了建造新家的最后一道复杂的施工程序。烟花炮仗响彻过的秦汉村,一如既往的显现出与往年中秋一样,宁静安详的生活秩序。人们很快的驻足围观,评头论足。围观的男女少老们甚是惊奇,面面相觑,并不白净的脸面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改革改革,你房上咋是圆的,圆的能咋呀?”
焦改革说:“好看呀!排水快,夏里的大暴雨,秋里的连阴雨分分秒秒就流毕了。这是我在学校图书馆的一本建筑书上看到的。人家外国人的教堂呀大楼呀上头都是这!”
“改革改革,你看看你的楼梯咋是螺旋样呢?还把螺旋颠倒过来,难看不难看呀?”
焦改革说:“难看!这叫艺术,你不懂。过去咱盖的楼梯太呆板了,没一点看头。”
“改革,你这窗子咋这么细的,还比咱老窗子长。”
焦改革说:“这叫柳叶窗,比咱那老窗子精巧多了,看着也漂亮得很。”
很多年前,妻子雪芹提出建盖一座特色的庭院,他满口答应。他把对妻子的爱全都表现在自己的实际行动上了。多年前,他飞黄腾达的嬉笑之言,也在随后的几年间成真。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自豪的欣赏着这个家庭。焦晓萍蹑手蹑脚地进了客厅,她瞅见父亲跷着二郎腿,眯着双眼,吸着纸烟,母亲则漫不经心地听着什么,开着的电视则完全成了一件摆设品,显现的多余了。她轻淡地说:“爸、妈,你们还没有睡呢!”“萍萍,你看看表,现在几点了?”母亲常雪芹问。“现在……现在到我睡觉的点了。”她说着跳出客厅,双手叉住门框,歪着脑袋吐着舌头,笑着又说:“爸妈,有啥事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老焦老常,晚安!”“你看看,你就这样由着她的性子来吧!”常雪芹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