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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知看着应寒时毫无血色的脸,心里却没有报复后的快感,只涌起难以言喻的痛楚。
应寒时痛,她比他更痛。
自从知道了这些事以来,她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每日每夜都在被噩梦折磨,闭上眼就是父亲从楼顶一跃而下的身影以及铺天盖地的血红。
“槿知,我……”应寒时想解释,涌起的却只有令人颓然的无力。
对面,谢槿知眼里的恨意令应寒时第一次如此心惊。
谢槿知指甲都陷进了掌心中,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应寒时,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企图再用任何人或事威胁我,我已经……被你毁了所有。”
谢槿知声音如冰刀一般冷而锋利。
应寒时坐在椅子上,怔怔看着那个背影起身。
“槿知。”应寒时唤住她,“对不起。”
谢槿知身体一顿,却没转身,只一字一句道:“有些血债,只能以血洗刷。”
应寒时久久没回神,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早已漆黑如墨,暖黄的灯光已经亮起,他依然动也没动。
直至深夜,应寒时才微微挪了挪僵硬的身体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那一日过后,应寒时没再出现在公司。
他将手机关机,又将自己反锁在家里昏睡,不知白天黑夜。
直至某一天,门被人破开。
应父出现在他面前:“外面都翻了天了,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应寒时神情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人,恍若未闻。
应父又急又怒:“应氏股票被人恶意收购,整个公司人心惶惶,你作为应氏的掌权人却将自己关在家里睡大觉,应寒时啊应寒时,我当初将公司交给你真是个错误。”
应寒时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有了反应。
他眼神嘲讽的扫过面前威严的中年男人,嗤笑一声:“您自己心甘情愿将公司交给我的吗?被逼宫就被逼宫,别将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应父瞪大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