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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来,转悠去。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左右看看,又怕人看见。
月兰刚好出来了,看见他,不言传,倒了水,微微一笑,低头进去了。
月兰个子不高,穿了件桃红底碎白花的短衫,青色阔腿裤,裤脚是绑起来的,很利索。裤子膝盖处上了补丁。
昌盛跟着月兰,进了院子。房顶是新近收拾过的,院子小,很齐整。
穆老头咳嗽着,从堂屋出来了。
“昌盛,过来啦,快进屋来。”
“兰儿,端些馍馍来!”穆老头吩咐道。
最近,他老是咳嗽。早上队里开会,穆老头没去。
“穆叔,您生病了?”昌盛看他脸色不大好。
“老病犯了,不碍事。”穆老头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呢,他的这病,怕是好不了。
“可得多注意。吃药了么?”昌盛问。
穆老头又是一阵咳嗽,微微喘着气:“镇上老中医孙大夫看了,抓了两副药,才喝完。”
穆老头觉得浑身无力,斜倚在炕沿上。
“昌盛,你知道我家镇子南边那块自留地不?改天你抽空,把地四周的白杨树挖了。”
“作甚?”昌盛问。
“先挖了再说,自有用处。”
“好吧,要挖还不容易,我有的是力气,用不了一天工夫。”昌盛搓着手,嘿嘿笑着。
“一定要注意安全!”穆老头说。
月兰端了馍馍进来,放在红漆炕桌上,又倒了茶。偷偷地瞥了一眼昌盛,就出去了。
“昌盛,吃点馍馍吧,你受苦了。”
“我不饿。”
“多少吃点吧,在叔这里就不要作假!”穆老头的话很实诚。
昌盛掰了一小块馍,米面里掺了黑面,有点硬,却很好吃。昌盛吃得很小心。一点一点地啃着,喉头一鼓一鼓的。右手送馍馍到嘴边,左手在下面接着馍馍渣子,然后细心地用手指把馍渣子拨拉到一起,昂起头,撇进口中,细细咀嚼。
有家的感觉真好。昌盛暗暗想着。
第二天,昌盛找来锯子、铁锹和头,不到一天时间,就把十几根白杨树完好地锯下来了。
穆老头在心里细细琢磨过了,这些白杨树挺直溜,虽然有些细小,盖个房子当椽子还是蛮行的。月兰往后不得有个像样点的家么。
接下来的几个月,穆老头请了镇里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