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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之间实在不甚了解,于是这座位是随心所欲你爱坐哪坐哪,像和谁坐和谁坐。岑舟到班里时已经没什么空位置了,大概是想着靠窗的位置舒服些,便径直走向唯一个空着的临窗宝座。
背着一书包肯定不会检查的作业,岑舟走到靠窗那列的过道,准备坐下,却发现后座的男生略有些眼熟。那人本来正和同桌聊着天,余光见前面多了个人,一抬头便正对上岑舟看着他的眼睛。
“是你!”
岑舟是眉清目秀的类型,细密的眼睫遮在一双桃花眼上,瞳仁是浅棕的,阳光下澄澈明亮,笑起来应当很好看,却严肃地板着脸,鼻梁高挺,唇色较寻常人稍微淡一些。那人才一眼就把岑舟认了出来。
“我叫江逐,江水的江,追逐的逐,我们见过!”
“……算命的?”岑舟虽然嫌弃地瞥了眼某个比阳光还灿烂三分的江湖骗子,但仍然秉持着对新同学友好交往不生事端的态度,默默地将“傻哔”这二字前缀消了音。
“对对对,是我是我!”那人仿佛并没有瞧出来岑舟浑身散发着的嫌弃,甚至还在为这个白白净净的帅气少年记住了自己而感到异常兴奋,“你看我们那么有缘,就让我算一次,不收钱,怎么样?”
岑舟杵在前后两张桌夹道之间,看着那双闪烁着微光的眼睛,鬼迷了心窍一般将自己的左手仰面伸了过去。
手指细长且骨节分明,手掌很薄而又白得淡了血色,掌心一点朱红被衬得更加明艳夺目。
“掌心一点朱砂痣?哎,你这倒是稀奇少见啊。”江逐笑着,打算拉过那只好看的手细瞧时,手的主人却好像是触碰了炽热的火焰般倏地抽回手,垂在身侧虚握成拳。
“哎你怎么缩回去了,我还没算……”
“谁说要算命了?”岑舟黑着个脸,冷冷地打断他,将书包摔到课桌上,发出的声响令周边人一哆嗦。
江逐委屈,江逐也不知道这个小同学怎么就突然生气了,江逐也不敢问。
嘈杂的蝉声在严丝合缝的窗玻璃的阻挡下,仍然有些刺耳。倒不是说有多尖锐,只是那明明嘶哑却还要拼了命去鸣叫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