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晚了。
李婴夙见她还站在远处,不由得皱了眉头,耐着性子道:“我们好歹也是定了亲的关系,你真这么不近人情?”
陆凝难得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这一笑,李婴夙看得呆了呆。自打认识,她就一直冷着一张脸,他还以为她面部神经出了问题,做不出多余的表情来,眼下看来,她只是真不爱笑罢了。明明命悬一线,他还不忘嘴贱地说一句:“你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虽然比我还差了那么一大截。”
她立刻再次绷起脸。
“不过小女娃就要多笑笑,成天板着脸,别人还以为你是在义庄干活的。”
陆凝深吸一口气,拳头捏得咔嚓响。
“你闲着也是闲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快过来积点德。”
陆凝不理他。
“你真要这么绝情?”
陆凝:“……”
“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凝:“……”
“好吧。”李婴夙决定突破下限,“不行了,好热,我要脱衣服了。”
他把本就没穿妥当的外衫脱下丢到地上,随即强撑着站起来,开始脱里衣。
陆凝原以为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不要脸,临死之际也得为自己死后的形象着想,不会真的乱来,可没料到李婴夙根本不走寻常路,三下五除二地把上衣脱了个干净,还一只手拉着裤腰带扯啊扯,想把裤子一并脱了。
陆凝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她不仅仅被李婴夙的无耻惊着了,更多的是诧异于李婴夙那前胸后背纵横交错的可怕伤痕,有刀伤、剑伤,还有一些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兵器造成的创口,打眼看去,他就像一个千疮百孔的沙包,竟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这人究竟是怎么被伤到这种地步的?
李婴夙浑然不在意自己身体的丑态,还在一边拽着裤腰带,一边贱兮兮地说:“我脱了哦!”
公主殿下身子颤抖。
李婴夙心一横,把裤腰带的结扯散。
陆凝立刻背过身,听他道:“我若大难不死,明天肯定敲锣打鼓,手书横幅,告知全天下,有一女子,姓陆名凝,半夜闯入禅宗。”
“你!”陆凝眼中喷火。
李婴夙得意地哼哼。
念及还有事要求助洛家,加之李婴夙与她父亲的过往还是让她有点在意,她咬牙切齿道:“你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