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又叹了口气,“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是诀别,不可能再见了。”
许飞扬的心瞬间碎了,既是因为她脸上那种表情,也是因为她那句话,但击碎他的心的却是那少女内心里更深一层的什么东西。
他虽然看不到,摸不到,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一种充塞身心的无望而又巨大的痛苦。
那少女伸出纤手,折下那朵牡丹,送到许飞扬手边,笑道:“送给你吧。”转身踏着细碎的莲步朝越来越惶急的喊声处走去。
许飞扬接住鲜花,望着渐去渐远的身影。
轻飘的长发……湖绿色的衣裙……轻盈如鹿的步履……纤腰扭摆的美妙韵律……手中的鲜花……一切的一切在瞬间凝结成一个永远不会磨蚀的意象深刻在脑海中,唤醒他内心与生俱来的情感,汹涌澎湃,迅疾地涌没全身。
“我一定会再见到你的……”
他仿佛溺水之人在覆顶之际拼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而他却已不清楚是这样想的,还是这样喊的了。
沈家秀站在书房中间,用贪婪的目光扫视着屋里的每件器物。
十余代的豪富,十余代的收集,使得屋里每件器物都是价值连城的奇珍。
有一些沈家秀还知道他们的来历,而更多的连他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只知道这都是祖宗传留下来的宝物,可遇而不可求才是这些宝物的真正价值,仅仅值钱贵重还没有资格进入这间屋子。
厚重的橡木门悄然打开,沈禄猫一般无声地走进来,面色却极为凝重。
“老爷,有人潜入了庄里。”
“噢,”沈家秀眉毛一扬,似是惊讶,又似是早已料到,“来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庄里的守卫都没有发现,还是许少侠把他找了出来,不过还是让他溜走了。”沈禄把迎宾楼的事简略说了一下。
“来了,他们终于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沈家秀喟然一声长叹,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出了会神。
“老爷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也知道,也不知道。”
“这……”沈禄满头雾水。
“你不必猜了,”沈家秀平静的说,“这件事你是猜不出来的,不让你知道只是因为你没必要知道,你都不知道也就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我知道就已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