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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像是看出来我心里在想什么,点起油烛,将菜一样样端上桌。
她见我脸色越来越凝重,噗哧一声,拍着桌子笑得几乎要仰过去,
“逗你玩的。早上你烧得迷糊,给你灌了些麻沸散,清洗过伤口也缝合好了。麻沸散许久不配,可能剂量有些过,多包涵啊多包涵。”
我听后长舒一口气,又将心揣回了肚子里。
然后她眼巴巴地看着我吃完两个半馒头,赶忙把剩下的菜端回厨房里。
“我吃得可不算多呢,我有一朋友,一顿能吃三碗面。”
“我不是怕你吃这么多。你也瞧见这小院了,看着大,可是一样多余的家伙事儿都没有。我白天浣洗,晚上酿酒,几乎日日如此,你…悠着点吃。”
姑娘说话间脸红了,黑瞳仁里映出油烛的火苗,一簇簇跳跃着。
她看着年纪尚小,长眉圆眼,玫瑰色的红团遮盖了大半张脸,打眼一看倒像是果子成熟后泛起的红。
倒是和她的名字很配,杏原。
小姑娘傲得很,白日里见了谁都是伶牙俐齿,寸步不肯让。
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看见眼睛里面的愁和苦闷。
这几天撑着棍子可以下地走几步,只是动作还不大利索。
挪着步子问路,好几个姑娘看着我愣神却不回话,回过神又羞怯地捂着脸跑走了。
我又想起了谢杏原那种小脸,还有在我怀里摸索的那双手。
她好坦率。
好不容易找到当铺,我用磨掉字的金牌换来一沓银票。
三个糖葫芦下肚,小姑娘酸得呲牙咧嘴却不舍得吐核。
我看着她找了个土盆,把山楂核埋在里面。
“想吃再和我说,我给你买去。”
我仰起头拍拍胸脯,比从前一箭射穿三只鸽子还得意。
小姑娘盯着我的眼睛干净澄澈,脸上的红深浅不一,像是我从前在御花园里看过的山茶花。
3
她有那么干净澄澈的一双眼,如今却做作地摆出一副媚态,蹲在男人眼下讨好。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男人,竟然要一个女子来帮我转圜。
女人眼里的那种神情,我在许多人眼里看见过。
那是一种高傲,一种睥睨众生,觉得世间万物都配不上自己的不屑。
我从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