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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等在楼前的陶若非,看着行来走往的人群,背着手数着面前成排的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顺着江北鸥离开的方向寻过去。
进楼之前,一边教室窗户里就传来了授课的声音。其实若非对于中间一些专业术语并不太懂,但是零星的几个晦涩的单词依稀记得昨天见过。于是仰着头朝里面探了探。
讲台前的男人显然还年轻,长着一张亚洲的面孔,激情洋溢又诙谐有趣,课堂氛围还算不错。但是若非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教室中间靠后的江北鸥。即使偌大一个教室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可是那样出众的相貌让人不注意都难,更何况他还摘了自己的墨镜。
他不是给自己借书去了吗?怎么又跑去听课了?一个博士毕业的大牛跑去听本科生上课?
陶若非奇怪归奇怪,还是忍不住偷偷从教室后面溜了进去。这种事陶若非从来只看任布布做过,这第一次“上课迟到”既新奇又紧张。
好不容易在最后一排落座。距离江北鸥三四排的距离。陶若非定了定心神,眼神却不自觉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江北鸥很少笑,一般就是这样冷冷淡淡的表情,让人猜不透,看不懂。可是这样刚毅俊朗的棱角分明,却常常能让人忽视他的淡漠。他是有让人趋之若鹜的能力的。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只是专注地看着讲台,可是周围的人却仿佛被吸引一般不自觉地把眼神放在他身上。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猿意马,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响起,周围的女孩子也只是慢腾腾的整理起了东西,顺便假装不在意地瞄着江北鸥。
江北鸥本身就是被讲台上这个男人强留下来听他讲得怎么样的,也认真地帮他做了评述。本想着把意见给他以后就出去找陶若非的,一回头却看见不远处这个糯米团子正满含笑意地望着自己。
十月的A国已经有了凉意,只有浸浴阳光之下才会觉得宜人。陶若非没有坐在窗边,可是阳光的剪影浸在她的衣角上,一跃一跃的,还有她眼神里的笑意,明媚动人。明明不在阳光里呀,可是依然暖人。江北鸥一顿。本想招呼她过来的,可是此时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陶,若非?”
耳边响起略带口音的中文。陶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