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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倒地的时候没有因为害怕逃走……
胥瑚从榻上坐起来,伸手抹了把脸。不知什么时候她又哭了,泪水被手掌涂了满脸,还带下了一把黑色的粉末。
她看着手心里黑色的东西怔怔出神,这才想起昨晚因为太累没来及洗脸就躺上了榻,现在脸上还沾着昨日抹上去的颜料。
胥瑚无奈地下地,从角落里的木桶中舀出一瓢水倒进铜盆,轻轻地用手掌沾着水揉搓脸颊,将上面的颜料全洗了下来。她用布巾擦干净水后,抬眼看向了桌上的铜镜。
铜镜中倒映着一张绝世倾城的女子容颜——细长的柳眉从中间斜入云鬓,在末梢处弯弯勾下,如同六月翠叶,狭长浅淡;一双桃花眼含光带泪,如纳秋波,点滴传神;鼻梁自两眼正中而立,鼻翼狭窄,鼻峰高挺,下有薄唇润泽,唇角微翘。
这是一张天下人无不艳羡的面孔,但在胥瑚看来却像一个大麻烦。她走到桌旁,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拿起上面的笔对着自己的脸开始勾勾画画。
胥瑚笔法娴熟地将脸上画满了恐怖的疤痕,从铜镜中看来如同一个糟了重大火灾死里逃生的人,而且变装精妙,如果不仔细观察完全发现不出是人力所为。她将笔放回桌上,收拾好器具,等待油彩晾干,又拿出了那条与她朝夕相伴的面纱,仔仔细细地缠在头上。
等胥瑚忙完了这一大堆,朝阳基本已经升了起来。她翻找出一件半新的棉布衣服,穿上它准备出门。
今天是与雇主家约好的日子,那户人家近日要去陵园祭祖,招了胥瑚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打扫屋子。胥瑚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便起身往主人家走去。
主人家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只在京城做些小买卖,除了温饱外还有些闲钱,可以买些高级玩意儿,但也绝对算不上富有,只请的起胥瑚一个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照看房子。当然,胥瑚也不是什么要价高昂的人,只要够她吃饭,基本都会接下,因此在得了这个闲差后还颇有些自得,况且这种不需要面对别人的差事,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不过想归想,就在胥瑚美滋滋地准备上工时,不尽人意的现实就找上门来了。胥瑚也不曾料到这家人出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