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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一会儿一会儿地迷糊,只要有风吹草动,他会立刻醒过来。这也是过去在山中打猎、在山中过夜养成的习惯,即便睡着,他的鼻子、他的耳朵、他的感觉依然搜索着身外的讯息,确定自己的安全。
忽然风向一转,阿狗听见院中客店里两个少女在说话,离得远了,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她们提过他的名字,他就对她们时刻留心起来。阿狗爬起来,翻进墙去,走到她们窗根下,没弄出一点响动。
两个少女住一间,熄了灯,坐在那里说话。他凭着声音就能听出她们是坐在床上,不是躺着,他还能分辨出说话的是哪一个。即便她们压低了嗓音,近乎耳语地商议着,他还是听得清,就像听得清獭子在地洞里嚼草籽的声音。
阿狗听见有药香的百娘子说:“她肯定有鬼。就算她没带着阿狗,她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有花香的甘娘子说:“早看出她色厉内荏,拼命掩饰呢。一会儿她一定会来做手脚,让我们昏睡过去,她好甩脱我们。”
百娘子说:“我这里有醒神丹,我们先在嘴里噙着,她放迷香我们也不怕。”
两人摸摸索索分了丹药。
甘娘子又说:“我们也不能睡,万一睡过头呢。她巴不得我们自己睡着,这样偷偷摸摸走了也不会叫我们。”
“说得是。”百娘子赞同,“我们相互提醒,不能睡着了。”
她们依然在黑暗里坐着,开始不说话了。阿狗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正要走开,就听见百娘子又开口说:“不行,我困了,我要睡着了。你掐我一下。”
甘娘子:“我也困了。我们相互掐,你不是带着金针吗,要不要拿出来扎一下?”
百娘子:“我们干吗在这儿折磨自己呢?我们提心吊胆提防她来算计我们,想睡不能睡,是怕她跑了,只要我们让她睡死过去,什么时候醒我们说了算,不就行了?她有迷香,我也有磨得细细的散剂,比灰尘还细,浮在风里半天不落下来,只要能偷偷吹进她车里去,她就比我们先睡着了。”
甘娘子也说:“我带了一种杀人蜂,一群能蛰死一头牛,十几只的话,毒性恰好能让她昏一晚上。就是可怜她那张漂亮的脸了,万一被蛰在脸上,会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