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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瞧见了?”秦然抻着发软的双腿,勉力站起来,却站得挺直,一双清澈的眸子,宛若一张明镜,照出王翠虚伪的模样,她掸了掸衣袖上的水,沉声:“你有证据吗?一句你亲眼所见,便定了我不守妇道这么大的罪名?若无凭无据,只一句亲眼所见,就能定罪,那今天应该是我定你的罪才对。王翠,你自己做过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见秦然沉静淡漠四平八稳地说了这么长一番话,谢寻忍不住扭头看着她。
秦然自矜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一向笑不露齿,语不声高,还嫌弃村里人多穷酸,不愿意搭理村里人,便是与他说话,从来都不肯好好说。
今日倒是……
“我,我做了什么,需要你定我的罪?!”王翠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秦然,我警告你,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反咬一口!”
“我说什么了吗?你干嘛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秦然含着淡笑凝着王翠,“我又没说,我瞧见了你和李员外的儿子抱在一起,也没说你们俩为了掩人耳目,把我推下河,你着什么急?”
王翠心头猛地一跳,这还叫没说,这分明什么都说了!
村里的人都不由得朝王翠看过去。
王屠夫勃然大怒:“臭婆娘,别以为你曾经是千金大小姐,就可以随口污人清白!你自个儿不守妇道,已经嫁给谢家,却为了攀高枝享富贵,跳进河里,没凭没据还有脸冤枉旁人?真不要脸!”
“我说了我所见,就是凭空冤枉,她王翠随口一句就能定我的清白,你们爷俩是把荷花村当成了你们俩的一言堂,是非是错都由你们说的算?”
相比较于王翠的慌乱和王屠夫的气愤,秦然显得很平静。
她淡淡扫过王屠夫震怒的脸,又凉凉地落在王翠脸上,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慌乱,“你非要我在众人面前说破吗?”
王翠心慌的厉害,“我,我做了什么事,还怕你说破?更何况,你根本就是胡言乱语,你的话没人信!”
王屠夫满脸硬气。
村民们一脸看戏,同时也不大相信秦然。
看到所有人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秦然低低地嗤笑一声。
余光瞥见她唇角那一抹讥讽,谢寻忽然开口,“你只管说,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