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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速度。
正是S市的梅雨季节,刚下过雨,天依旧阴着。
秦忆思弯腰拿起包,将手里的书塞进去。刚拉好包内的拉链,她所在的这段机舱便被允许下机。
不短的廊桥里满是潮湿的味道,人刚出机舱,水汽就仿佛瞬间黏腻在身上。
从廊桥两侧望出去,整个机场都湿漉漉的。
和她离开时的那天,几乎一样。
眼皮轻阖又抬起,秦忆思轻笑着摇摇头,没让自己再多在廊桥里停留。
她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大行李箱。
从接机口出来,秦忆思没有急着先去租车点。她拉着箱子,乘直梯下到负一层。
地库里的湿气更厉,空旷中只回荡着她鞋跟的“哒哒”声。
一辆车打着灯经过,高跟鞋声戛然而止,她向侧边稍让过身。
转身间,秦忆思的视线也落在对面的那辆车上。车牌号被经过的车身挡住,即便只是余光瞟了一瞬,牌上的数字她也能记得。
刚经过的车让这个角落亮了一瞬,又昏暗下去。
没有在昏暗中站太久,秦忆思干脆地转身,径自走过去。
直接打开后座车门,她坐进去,拉上车门,没有看身边的人一眼。
坐在里面的男人并没有讶异,慢悠悠地把杂志收起,也同样没有看她:“常住还是暂时回来?”
“你不是比我清楚得多?”秦忆思望向车窗外,司机已经下车帮她把行李箱在后备箱内放好,“欧洲偏僻小镇的大屏上都有你的照片,你这几年过得比我想象得要好。”
她轻笑着,声音难得柔和。
换腿叠起,顾渊穆扫过她一眼:“那还真是抱歉,没有落魄。”
神色淡淡的。
车已经缓缓启动,再出地库时,外面的雨又稀稀拉拉地下起来。
秦忆思没有再应他,只是把手指上的戒指褪下来,轻放在两人中间:“本来是想找时间给你的,既然今天碰到,也算正好。”
她这次回来没有和其他人说,包括她的妈妈。
本来只是习惯性地去地下停车场逛一圈,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碰见顾渊穆。
顾渊穆是个极度追求生活有序的人,他生活轨迹固定,偏好固定。就比如常去出差经过机场的停车位,大多都是先去常去的那一片区域找空位停。
“赶在离婚冷静期之前?”顾渊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