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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厌恶的眼神。
半夜两点,程君颐才开着车回来。
安舒言追问:“喻白萱还好吗?”
“跟你有关系吗,”程君颐熬红了眼眶,冷笑一声,“安舒言,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慈悲。”
屋里没开灯,他往楼上走去,声音低沉得吓人:“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只剩下一间保姆房,你要住,就去那儿睡吧。”
安舒言瞳孔紧缩,怎么都没想到程君颐会让她去睡保姆房。
程君颐已经关了房门,“砰”的一声在夜色中尤为刺耳。
安舒言将下唇咬得发疼,良久,才拿起自己带过来的东西,去了一楼的保姆房。
第二天,程君颐下楼,安舒言已经将自己做的早饭摆好,站在桌边等他。
程君颐烦躁的眯了眯眼。
他没想到,自己这般刁难,安舒言居然还是留下来了。
“君颐……”安舒言想喊程君颐来吃早饭,可是他径直走出了家门,连看都未看一眼。
安舒言闭上眼睛,解下围裙的手在微微颤抖。
上班的时候,安舒言差点迟到。
一到办公室,主任就找到了她:“最近市里有个公益项目,医院打算派人去康宁医院学习一下,我们科室定的是你,你明后天准备一下。”
康宁是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也是程君颐所在的医院。
程君颐最厌恶她纠缠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安舒言想拦住主任说自己不去,但主任还有病人等着,已经不见了人影。
等主任忙完,医院的正式通知也正好下来,定下了安舒言。
安舒言想打电话告知程君颐一声,又想起自己已经被程君颐拉入了黑名单。
她苦笑一声,世上还有哪个未婚妻,连自己未婚夫的电话都打不通呢。
同事问她今晚下班去不去聚餐,安舒言握着手机的指尖发白,难得点了点头:“去。”
吃完饭,他们又去了餐厅对面新开不久的酒吧。
一进门,安舒言便自程自点起了酒,几杯酒下肚,她终于放下杯子。
抬头时看见不远处有一堆妆容精致的女子聚在一起,不遗余力地给中间的男人灌酒。
那身影越看越熟悉,酒壮怂人胆,安舒言蹭地起身,冲了上去夺过男人的酒杯。
“不准你喝了……”
“程君颐”哼笑一声,安舒言听出声音不对,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