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儿臣恳请母皇恩准!”言辞恳切,虽轻缓,却坚定。
女帝朗声笑道:“心儿如此恳求,母皇哪有不允的道理!”
沐漓烟心中大喜,忙道:“母皇最疼心儿了!”说着便钻进了女帝怀中,尽显小女儿娇态。女帝开怀大笑,她的小丫头,还是孩子呢!母女二人偎在一起,说了许多体己话。不是沐漓烟矫情,亦不是为扮演得像个孩童,她生母早亡,父亲又不喜,对于母爱父爱总是有执着的。现今女帝如此疼爱,心中自是动容,是以才有了这一幕。
翌日,沐漓烟早早梳洗请安后,便急急往学堂去了。
时已入夏,她便只着一鹅黄襦裙,上罩浅绿罗衫,如云的长发大半散着,斜斜插了几只玉簪。
刚一推门,被自己桌边的白衣少年惊了一惊。原以为自己已是极早,却不想还有人比她先到!定睛一看,不正是寒雪玉吗!
见她进来,寒雪玉神色淡淡,施了一礼。
少年长身玉立,弯腰行礼之时,墨黑的长发有几缕滑落,又被微风拂起。那模样,沐漓烟竟有些痴了!面上不觉染了一丝绯色。微不可见地甩甩头,沐漓烟迅速收敛了表情,找回了神智。暗自定下心神,沐漓烟举步入座。
沐漓烟深觉寒雪玉并非善类,她把此人安排在身边,一来是借机观察,二来自然是想收为己用,后者是最终目标。虽然没什么把握,但试一试总比不战而退强。
收回思绪,沐漓烟再次将视线投向身边的寒雪玉。
“你,就是寒雪玉?”试探地搭话。
少年又是淡淡一瞥,轻轻点头。
“你既是我的伴读,自然应比旁人亲近些,可有表字?”她刻意不用“本宫”自称,就是不想与他拉开距离。
“无字。”说这话时,他的神色隐隐黯淡了几分。在家是庶子,母亲只是父亲因可怜而带回来的破落女子,听人说过,就连他都是父亲酒后乱性的意外!寒时宁不掐死他这个庶子已算是开恩,又怎会赐他表字!上次的宫宴若非嫡子身体抱恙,他又小心斡旋,怎能出席!个中辛酸,岂是这集千万宠爱在一身的公主所知所解!
沐漓烟当然捕捉到了他的黯然,心下莫名一紧。敢忙笑道:“那,我为你想个表字如何?”她的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