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把云六丽紧绷的指尖从被子上拉开,
“你的手指伤得很重,虽然用了药,但在新肉长出来之前,还是会疼的。在这段时间里,不要用力,不要碰水,不要碰脸上的伤口。”
“我给你涂上药,等伤口结痂后再用我做的玉蓉粉,这样你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云留里有些疑惑地看着微笑着的女子。
裴宣说:“秦皇后是蜀国程氏后裔,医术高明,御医部的人都不如她。”
“主啊,不要赞美我,因为即使你赞美我,你也要收钱。”
秦夫人笑着开玩笑,只换了个声音,“可是盛小鸟长得好看,药钱可以免了,不然这小脸花了多少帅哥老公捶胸,姐可舍不得。”
云流丽面热。
她能感受到秦夫人身上散发出的善良,多年来没有人为她的美丑而苦恼。
即使这只是一个玩笑,但这双手握着她粗糙的指尖,让她感到更自在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姐姐。”
秦夫人特别受益:“有你这样的仙子,我可以占很多便宜。”
云流丽唇笑,颊露浅浅的梨涡。
…
就像在铜炉里烧炭火一样,房子是温暖的,看不到春天的寒冷。
秦夫人很健谈,拉着云琉璃和她说话,或微笑着安慰人,或裴璇只走到屏幕扆旁边的四脚沙发上坐下,并没有试图靠近。
等秦夫人又为她好了药,云柳丽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血色。
她的嘴唇依然苍白,头发披在身后,当她卷曲的眼皮扑扇着的时候,在她微微红肿的眼睛里有上帝的存在,不再像是刚刚醒来。
秦夫人走后,屋里只剩下她和裴璇。
云琉璃小心地抬起眼睛。
对面的人一身黑锦,墨色发夹肆意,第一次掉下寒气时,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
明明是一个被人民**的恶毒奸诈的阿谀奉承者,谁也不怕严厉的手段,但他却丝毫没有宫中那些侍从的阴柔气息,但他的眼睛却如山涧上的玉泉般光滑,他的身体里隐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敬畏之气。
或者感觉到她在看着他,他那双剑一般的眼睛抬起了。
云琉璃迅速缩水,垂下眼睛抓住被角。
“忘了秦夫人的话吧,你不要你的手吗?”
见她下意识地缩回手,裴璇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