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起身后，余下的人也散了，这场豪门家宴在黎言的难堪和委屈中惨淡收场。
黎言再也不堪忍受，开车离开了黎家大宅。
她是个什么东西呢？
十四年前，黎家来把早逝的小儿子那流落孤儿院的遗腹子领回家时，黎言以为自己是豪门千金，现在看来嘛……她应当就是周乘风说的那样，是一滩长辈们都公认的烂泥。
一路的横冲直撞，黎言的车以撞上护栏而熄火。
接到黎言打来的电话时，川原集团CEO助理许星正在两个重要会议连轴转的路上，脑子一边转得飞起一边语速惊人：“小祖宗你又有什么事？我现在忙得可没空搭理你！”
黎言蹲在自己被撞瘪的豪车旁，哽咽道：“柏占渊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许星一愣，停下手里的活儿：“你怎么了？”
路边已经堆积了好些看热闹的人，黎言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回头看去：“我出车祸了。”
晚上九点，许星拿出三头六臂一边开会一边又两次折返回黎言那儿，替她处理了车祸，终于把人送到了柏占渊的住处，临走前已经累得出气多进气少了。
看许星这个样子，柏占渊应该是很忙了。
许星走后，那些啰嗦和抱怨也一并消失在寂静里。屋内没有开灯，黎言独自站在空旷的黑夜里，情绪轰然发酵。
靠着门蹲下来放声哭了很久。
凌晨一点，门禁声响起，柏占渊回来了。
看到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睡着的黎言，他才想起早前许星跟他说了这事。
灯光刺眼，黎言醒来，看到边走边解着衬衫领口的人，雀跃地起身过去撞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你终于回来了。”
纵然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但柏占渊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拍拍她的头沉声道：“我去洗澡。”
“我也去！”黎言蹭着他的胸膛。
黎言是了解这个男人的，这种提议他向来乐见其成。
意外的是，柏占渊却道：“你先去，我再处理点公事。”
见他似乎很累，没有那方面的兴致，她也就乖乖松手，自己去了。
洗完后，黎言站在浴室镜前仔细端详额头上被撞出的小伤口，她全身上下除了黎家三小姐这个身份以外，就只有这张脸上得了台面了。
身份和脸如果只存在其中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