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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门的儿媳会找各种借口上门,名为看望屏母,实则谁不知一个姑娘的心思呢,但屏息山一概不见,把未婚妻送的各种礼物都弃在库房中蒙尘。
屏初枝也不敢问,是不是攀龙附贵看上她是宰相左丞之女,那这不跟他爹一样势利了吗?要真不喜正妻的话,就把宛儿给他收房里……
门房仆役来传送递帖:“夫人,少爷,秦侯府姑爷赵寺卿来求见,说是贺夫人生辰,还带了箱礼。”
屏初枝的脸刷地沉下来,屏息山挥挥手:“不见,退回去。”
母子俩在这件事上是统一的默契,香宛看在眼里,心想:年年到今日都如此,这和赵爷是血海深仇吗?
回到府邸东南侧的“琅屿”,屏息山不先回书房,他踱进园子正中的花室,这里四壁用琉璃镶制,视野无拦,并留着若干方孔和室外联接,但总的温度略高,接近清夏的样子 。
屏息山并不觉得热,借着灯火,他细细看着室里唯一的树植,绿叶葱茏,淡紫色的花苞点缀。
木夏跟在身后汇报情况,已擒住歹徒送到衙门,审讯后确定是惯偷,路上见孤儿寡母而临时起意,已关牢狱待处置。
近来朝廷风气诡谲,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下套,屏息山不得不提防着。
灯笼内烛火摇曳,晃着屏息山莫测的神色,他轻轻抚着花叶,仿佛什么事也没眼前的木夏花重要。突然间他想起那张脸,皴黑普通,看似卑微谦伏,但那双眼的神采,让他想到一个人。
随手揭开叶子,竟然发现一朵悄悄初绽苞蕾的木夏花,这使屏息山心情大好。这是今年第一次开花,像是有喜事的昭示。它是南方喜温的植物,四年前搬到这宅邸时,他就想方设法移植这个花种,使一年不败四季常开。
顶着植物名的木夏有点委屈,主子爱花过度,把他这个雄性安上了花的名字。起先主子说给他改名,说本名“阿忠”像叫犬类,随口就唤上了“木夏”两字,待知道这满园的花也叫木夏时,已是晚了……
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罢了,就先留着几天,看看再说。”屏息山随口吩咐正在腹诽的侍从。
也许就真是个小寡妇。
只是怎么感觉她不是很可怜。
不远处传来尺玉的“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