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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身边的同学,他为什么不和家里人解释呢?家里人不听他的解释吗?没有人回答我,楼上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大伙都觉得像电影回放,这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事,他们和校门口的学生没什么差别。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身边都是比自己大的学生,老师提问我身后的大个孩子,那孩子答不上来,接着又提问我,我答上了。老师指着我寒碜大个孩子:“你看看人家那张嘴,人家年纪还比你小。”
下课了大个孩子领着自己的同伙把我围在角落里问:“以后还敢答吗?”
我说:“敢答。”
一个巴掌打下来,“还答吗?”
我说:“答。”
开始我占不到便宜,后来打架多了,大个孩子们也会吃亏,反倒经常挨我揍。
打了几次以后老师问:“他们怎么不找别人,偏找你呢?”
我答不上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像受了委屈,酝酿了一个孤独的开始。
然后老师又问:“下次还打架吗?”
我会斩钉截铁地回答:“打。”
老师摇摇头,让家长来一趟。我爸出车了,我爷爷来见老师,他也不理解为什么我总是打架,好像所有人站在世界的另一边,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一个人如果固执或偏执,通常是因为没有被好好对待过。
我看着楼下被父亲追着打的孩子,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大人说的未来和理想都太远,没人看见我们现在活成什么样,我不想再解释什么,只想抗拒。
在没有网络,没有篮球,甚至几乎没有娱乐的学校里,打架是唯一的发泄。我们经常从一个教室打到另一个教室,桌子腿、板凳、灯管,都成了武器,学校定期收一次,那时候老师踹一脚暖气片,都能掉下来两三个甩棍。
有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打,但我只是想打,拳头挥过去,力气用光了,心里就舒服了。我在毕业前的一次群架中受了伤,左手腕轻微骨折,养了将近一个月,还没痊愈就卸了夹板去打架。后来就养成了一个小习惯,每次打架前,都会习惯性地摸摸左手腕,然后用力按几下,再招呼别人。
时间在拳头和手腕间悄悄流逝,我的中考成绩过了一类线不少分。这要归功于我爷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