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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的时候,阿夕居然努力对着阿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利刃终于将“桃花泪”刮干净了,同时也将年轻的阿夕那扇美丽的背鳍刮干净了。
当三叔停下手中的活,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说“好了”两个字的时候,阿夕眼中的泪水终于像滂沱大雨一般倾泻下来,他扎进阿璃的怀抱,充满委屈地叫了声:“——姐!”
从此,阿夕就是个残疾豚了,他将必须适应游动时无法掌握方向这件最致命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伤口千万不能感染。
阿璃试图用最温和的姿势抱着阿夕。她不知该怎样来替他减轻痛苦。她感觉到他突然在自己的怀里僵硬了起来。他的背弯成弓形,鲜血被挤压得顺着伤口不断流出。直到一股血箭止不住地往外飙射,使得阿璃一个趔趄。阿夕突然尖叫一声,那疯狂的声音从他抽紧的喉咙里裂帛般地划空而过,充溢了惨凄凄的离豚院,又像女鬼似的回了上来,仿佛有一百个阿夕在齐声尖叫。
三叔在一旁不停地安慰他,说:“阿夕,只要你不放弃自己,上天就不会放弃你。”
豆大的汗珠像露水划过荷叶一样从阿夕的脸上一颗颗滑落。阿夕的声音被扭曲成一条条冬眠的蛇:“三叔,我快要死了。”
三叔说:“三叔曾经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我没有放弃自己。后来我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
阿夕摇摇头,没有力气说话。他的意思是三叔你别来骗我了。
三叔说:“三叔没有骗你,你看三叔的背。”
三叔转过身来让他看他的背。他的背上没有背鳍。本来应该长背鳍的地方现出一个明显的凹陷。
豚族都知道三叔的断鳍之伤。阿夕也知道。只是他没有想过三叔当年是怎么受伤的。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
三叔说:“等阿夕的伤口好了,三叔给你讲这个断鳍的故事好不好?”
阿夕点了点头。
清音石下有一眼清泉,阿夕被安置在泉水中。他的身体还会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显然神经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才的剧痛中。
阿药看着他,忽然转过身去一个劲地抹眼泪,哭着哭着哭弯了腰,喘不过气来,她佝偻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