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拍门声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我扶着沙发把手艰难地起身,刚才长达两个小时的暴晒令我头昏脑涨。
[谁啊?]
我有气无力地冲门口问了一声,可回答我的却依旧是不停歇地拍门。
[你,你怎么来了?]
打开门时,景明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站在我家门口,身边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此刻正娇滴滴地挽着他的臂弯。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给我收拾干净?]
景明有些恼怒地问到,不知怎的,只要是有第三个在身边时景明总是对我格外过分。
我点点头,看着他手里的黑色袋子瞬间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刚刚忘记把垃圾带走了。
[我刚才忘记了,对…]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景明就把袋子里的垃圾倒了我满头。
[以后别忘了,毕竟你已经是个垃圾了。]
[再多一份的话,我怕我忍不住吐出来。]
景明后面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黏腻的液体顺着头发滴落在地板上,本就头晕的我在闻到空气中染发的恶臭时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看见景明仿佛忌讳瘟神般连着退了好几步。
5.
昏迷里我再次跌入了回忆的黑洞,刚才的场景是那么熟悉,就在大一那天晚上他让我别再烦他的第二天,我就晕倒在他教师门口了。
那天夜里,我哭着给景明发了很多条微信,一边写着自我感动的小作文一边浑身发抖,眼泪掉在屏幕上逐渐模糊了那些卑微的文字,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终于等来了景明的回复。
[明天去操场跑一百圈,我就原谅你。]
我笑了,是侥幸的笑。
我庆幸在说了这么多话后景明还没拉黑我,我更庆幸景明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尽管我知道自己体能差得不行,尽管我知道一百圈跑完我可能就不在了,尽管我知道这就是他的恶作剧,但是我依旧很开心。
那天中午,景明和他室友坐在操场上,一边喝水一边看着我一圈一圈跑步,在我几乎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景明就坐在一旁哈哈大笑。
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从中午到太阳落山时,我才连跑带走地完成了一百圈。
何雨萌拖着几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