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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浑身上下黑的不像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掉染缸里了?我让你找墨斗线,又没让你给我找黑衣服啊!”
“他奶奶的,你别在这说风凉话了!”
路遥把手里的公鸡摔到地上,开始解另一个胳膊上缠着的黑线,一边解还一边骂骂咧咧的:“村里的这个木匠也忒不是东西,那么多墨斗呢给我一个又怎么了。见他不给,我就问能不能花钱买一个,这老王八蛋一张嘴就是五千块钱!呸!老子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买你一个墨斗的!”
一开始我听得捧腹大笑,可是在他最后一句话时我瞬间呆住了。
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买个墨斗……这意思不是说连五千都到不了?!
见我愣住神不说话,路遥还以为我心里过意不去,过来拍了拍我道:“没事,这事儿还是给摆平了,记住往后有困难就报我的名字……”
“不是,我是在想咱们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啊。”
“你他娘……老子白感动了!”
路遥气的呼哧呼哧的把墨斗线扔在我手里,自己找了个坟头少的地方蹲下去继续抽烟。
我见他烟瘾这么大也懒得说他什么,将那只已经被吓的忘了怎么叫唤的公鸡拎起来,右手抓住喉咙,微微一用力,指尖就传来一阵略显坚硬的反馈。
咔哒一声,鸡头软绵绵的耷拉下来,殷红的血液顺着尖锐的鸡嘴不间断的潺潺低落下来。
我不敢浪费,连忙抓住鸡身子,让它头朝下的滴血沿着我走过的路最后一滴不多一滴不少的围成一个大圈。
闭上眼睛按着爷爷教给我的格局大小重新走了一圈,确定没有一丁点误差后,这才开始继续向下进行。
正在我准备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人在看我。
这不是正常人好奇的眼神,而是一种怨恨带着毒辣的苦情,非有血海深仇的死敌不能表现出来。
我顺着感觉看去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只是蹲着一只黑色的小野猫,见到我看它,还非常友好的摇了摇尾巴。
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两天经历的事儿实在是太杂了,都让我的脑袋快炸了,还是赶紧把这事儿解决完就能回去了。
“过来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