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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阳不知道心里突然蹦出的一丝失望是为什么,可失望之后,只剩下对眼前女人的可怜。
他找了一张纸,拿笔将刚才说的话又写了一遍递到南晚意面前,示意她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写在上面。
南晚意看着男人周到的考虑,鼻尖涩涩的。
她接过笔,在纸上写:“谢谢陆医生,您的救命之恩,我会报答。”
“不用,不用报答。”陆向阳立刻回,指了指自己的工作证:“救死扶伤,是我应尽的职责。”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男人的身上,就像为他周身渡了一层光,温暖而耀眼。
待在疗养院地下室的时间太长,她都忘了这世上还有这么温暖的阳光。
南晚意一时看愣了,陆向阳也没少被姑娘看过,但被她这么一瞧,破天荒的有些脸臊,咳嗽一声。
“那什么,我在外面买了早点,你肚子饿的话可以吃。”
说完又想起她听不见,又准备在纸上写,却见南晚意摇摇头,写道:“陆医生不用写,我懂唇语,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啊?哦,”陆向阳被她温和的笑意晃了眼,怔愣了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别用尊称称呼我,邻居们都叫我小陆,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一会我送你回去。”
南晚意没有遮掩,据实相告。
“我叫萧萧,从城西疗养院里出来的,不记得家在哪儿。”
城西疗养院?不就是昨天破获的那个大案子。
陆向阳一愣,更觉得她可怜,语气又轻柔了些。
“每个人都有家的,我帮你找。”
每个人都有家的,我帮你找。
南晚意愣在原地,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滑下,滴落在地。
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很清楚地告诉她,她没有家。
“你,你别哭啊,”陆向阳慌了,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又不敢帮她擦,只能双手平举递到她眼前:“我不太会和女孩子说话,有什么说的不对的,你别在意。”
南晚意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把脸上的泪擦净,歉意地摇头写。
“陆医生别误会,和您无关,谢谢您的好意,昨天在警局有警官已经帮我找过了,我是孤儿,没有亲人,因为精神上的疾病才被送进城西疗养院,有时候会毫无缘由地突然流泪,这些都是因为生病。”